是说:滚开,别问奖金这档子烦心的事了。
她告诉我,珍妮、米尼和我必需及时赶回命令中心,九点会有一个小会,谈的是关于大家忽略掉的一些情况。说完她就挂线了。
我开始想弄清楚这一天是否该结束了。
第九章
晚上九点的会议是从局里派来的一个肥胖的、脸像浆糊一样板着的病理学家的回顾开始的。他带来了大量可视的辅助工具来限制我们的想像,并且鼓励讨论。这些信息并不都有用,但是我猜它们对于提升士气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人心情稍微放松一下。
当然了,这一天已经够长了,而且乏味之极,时候也不早了,一个病理学家的演讲非常像是一堂六年级的性教育课——都是在一张张图片中进行的。
至少,官僚们看上去都已经跟上了杀手们发狂的行动速度,而且表面上也看不出大家会再为谁该坐在哪儿吵个不停了。姓名牌已经准备好了,拍纸簿、削尖了的2号铅笔,甚至瓶装水都已经备齐了。上午那个会议的同一拨玩家们全都出席,一个不落,除了我最大的蛋糕——詹姆斯·皮特逊。我猜他正在兰利总部某处长廊下的阴影里徘徊,在密谋什么事。更有可能的是,他正在试图去选择离这宗案子保持距离,他是个聪明的家伙。
实际上,我有一些惊讶,因为我看到汤斯恩德局长一边用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的末端一边盯着众人。但是这样的动作是有意味的吧,我猜。想着白宫群英的领袖、总统的发言人、最高法院的法官,以及各式各样躺在陈尸所的抽屉里的其他人,他这样敲指头肯定不像参加一场肯尼迪中心的音乐剧时随着乐曲打拍子那样轻松而惬意。并且,我想起有传闻说这个人没有保持好他的官僚政治的距离,他站在了事件的最中央,如果——或者说现在呈现出来的——当舆论风暴袭击他的时候,他就会首当其冲,没有任何官僚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