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在这样的时候我们难道非得谈论这些技术性的问题吗?”卡洛斯亲吻着她的手问道。/x·1·9?9-t^x′t+.+c,o_m¨
“条件就是:你要签一个婚前协议,提前宣布放弃分享我的财产。”
“啊,”卡洛斯喊道。
“甚至包括一般为法律所保护的三分之一遗产的继承权,”戈罗丽干巴巴地说。“从你的眼睛里我能看得出你的想法。我已经咨询过我的律师,而且也恰如其分地起草了一份这样的合同,这在本州是完全合法的—一我的意思是以防你有今后可以违约的想法。”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亲爱的,”卡洛斯忧郁地说。“对我提出这么不公平的条件。我是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的。”
“这的确令人难以接受,”戈罗丽疼爱地抚弄着他的头发(他及时地稳住自己不使自己退缩)。“所以我搞了一件律师们称之为交换物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的心肝?”卡洛斯问道,似乎他并不知道“交换物”这个词是什么意思。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以牙还牙。”
“我明白了……时间?”卡洛斯突然说。他对所有与女人有关的事都是极其敏感的。
“对了,亲爱的。让我享受最少五年幸福的婚姻生活,我就会把这份合同撕碎。我已经请人调查过你了,卡洛斯.你与一个女人在一起最长没有超过两年。五年是我的,然后‘唰’地一声,这份合同就不存在了,你就可以享受作为我的丈夫所享受的正常的法律权利了。”
他们彼此相视而笑。
“我疯狂地爱着你,”卡洛斯低声说。“但爱不是全部。我同意。”
“我是在东安普敦遇到卡洛斯的,”罗伯塔·韦斯特继续说。“已经是夏末了,那时我正在进行夏季演出。他和戈罗丽来到后台。导演是个老头,他对戈罗丽的到来大肆渲染,但是她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一她退休时我还只是个小姑娘—一而且我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臃肿的、染着一头难看的头发的女人,看上去好像是某个来自二流歌剧团的上了岁数的过时演员,她紧紧地挽着那个看上去差不多可以做她儿子的男人的胳膊。-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但是我觉得卡洛斯非常可爱,而且我想我被他对我演出的过分夸奖弄得有点飘飘然了。卡洛斯的声音里有某种东西,”她忧郁地补充说,“那东西能穿透女人的心。你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但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说而不是他说什么……我想我听上去像个容易上当的白痴。”
作为男人,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什么。
“当演出结束后,我有24小时没有回城里—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因为号码是刚换的,在他打电话给我时还没有登记到电话簿上。他说我的演技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还讲了一些诸如此类的赞美之辞,还说他觉得他可以利用一些关系来为我创造机会,问我想不想跟他谈谈。就这样我被他欺骗了—一被演艺界里最古老的诱饵!—一我一直都知道我在自找麻烦……有意思的是他确实没法给我找到了一个试演的面试机会—一在一部不在百老汇上演的剧中扮演一个角色。直到今天,除了知道制片是个女人外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录取的。男人们都很鄙视他—一或者说是嫉妒他—一旦是女人们似乎无法抗拒他的魅力。我想这个制片也不例外,虽然她只是一个像嗡嗡作响的锯子一样唠唠叨叨的老太太。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他的甜言蜜语打动了她。就像他对付我那样。”
栗色头发的女孩半闭着眼睛。然后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