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h;—我们会将你击毙!”
博恩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把干枯的嘴唇一撅,快步走出车库。
警官扬起手跟了出去,留下埃勒里小心翼翼地踞着脚尖在油的溪流间跳跃。
“即使我们要被烧成灰,”警官吃过早饭后说,“工作还是要干的。来吧。”
“工作?”埃勒里一脸茫然、早晨起来后他已经在抽第六支烟了,眼望虚空,眉头也皱了一个小时。
“你听见我说的了。”
他们离开了游戏室里那些漠然聚在一只扇出热风的电扇下的人们,警官一路走过走廊来到泽维尔医生的书房门前。
他用自己钥匙链上的万能钥匙打开了门锁,屋内还和他们上次离开时完全一样。
埃勒里关上门后靠在门上:“现在干什么?”
“我想看看他的书信文件,”老奎因说,“谁知道会发现什么。”
“噢,”埃勒里耸耸肩膀,走到一扇窗前。
警官用平生积累的经验仔细地检查整个书房。陈列柜、书桌、书架——每个角落和缝隙都不放过,备忘录、旧信、难以读懂的医嘱、单据——很多东西都是乱放的。埃勒里自顾自地望着窗外随热气摇摆的树木。屋里热得像个蒸炉,两人身上都是一层汗。
“没什么东西,”警官沮丧地宣布,“也就是说,除了一堆杂物一无所有。”
“杂物?这么说又有好看的了,我总是对人的废物堆感兴趣。”埃勒里走向书桌,上面放着警官刚搜寻过的最后一个抽屉。
“是啊,这的确是个废物堆,”警官说。
抽屉里装满零七八碎的东西。充电器,一件破损生锈的外科器具,一盒跳棋,20几支大小不等的铅笔,多数断了笔尖;一个中央镶着一颗小珍珠的坚固的袖口链扣——显然是一对儿中的一个;差不多一打领带夹和别针,大部是失去光泽的绿色的;衬衫饰物的形状设计得都很怪,一个旧的联谊会饰物,上面缺了两块小钻石,两条手表链,一把精巧的银钥匙,一颗抛光的动物牙,因时间长了已经发黄,一支银牙签……这抽屉是一个男人积聚的小饰物的墓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