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张牌为一叠,玩牌的人从这里面取牌,四张面朝上的牌排成一行,每第五张单排一行。这一局已打到最后。四组的最后一张是梅花十。盖住下面十张的是红桃九,再下面是黑桃八;然后是一张方块七燃后是一个空位;最后是一张方块五。
“这张六是在方块七和方块五之间的,”警官说。“好吧。这就是说他从这一行里把它拿起来,我不明白……这张黑桃六的那半截在哪儿?”他突然问道。
“在桌子后面的地板上,”埃勒里说。他走几步,弯下腰。再站起来时手里有个纸团。他把它展平,与死者右手上的那一半对上。完全吻合,连最细微的撕扯边沿也能丝毫不差地对上。像死者手上的那一半一样,揉皱的这半边也有椭圆形的手指印,而且都是姆指的。两半对在一起时,连指印都对得上,撕扯的斜茬儿也是上下贴合的。
“在他撕牌时指印就来自他的手上,这是当然的了,”警官若有所思地继续说。他又仔细看了看死者的拇指,“是的,手指很脏。我看像烟灰,也许是鼓捣火炉来着;现在什么东西上都有这玩艺。嗯,我开始明白你的意思了,艾尔。”
埃勒里耸耸肩膀,转身向窗外望去。霍姆斯医生双手托着自己的头,像一把没打开的水果刀那样卷缩在沙发里。
“他被击中两枪,凶手逃跑,他留在这里喘那最后一口气,”警官慢条斯理地说下去,“但他喘了不止一口气。在他的意识没有丧失之前从纸牌中捡出黑桃六,故意把它撕成两半,拿起来撕开一半扔掉,然后才上路。可问题是这家伙为什么这样做?”
“你问的是个高难问题,”埃勒里谈话时没有转身,“你我知道的一样多。当然你也注意到了,桌上没有纸笔一类的书写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