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没有动。只是仰望星空。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听见她在吸泣。哭声像个孩子。就她一个人,然后你就进来了,她也回到隔壁那个房间里去。
“真的吗?”埃勒里说着,悄悄走到右边那面墙跟前,把耳朵贴在墙上,“这么厚的墙什么也听不见,真倒霉!那么你说的可疑指什么?那女人是谁——泽维尔太太,还是那个受惊的年轻女人,福里斯特小姐?”
“就是那个让一切变得可疑的人。”警官阴沉着脸说。
埃勒里凝视着父亲:“这是什么,猜谜吗?”他开始脱外套,“来吧,说出来。我打赌,准是刚才没见到的什么人。而且也不是螃蟹。”
“你猜得对,”一脸愁容的老先生说,“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马丽耶·卡罗!”他说这个名字时好像它是一个咒语似的。
埃勒里停止解他的衬衫扣:“马丽耶·卡罗?噢,怎么又来了,她又是哪路神仙?从没听说过。”
“我的天呐,”警官抱怨道,“没听说过马丽耶·卡罗,你可真行!这么说我养了个小笨蛋。你不读报吗?你这白痴?她可是家喻户晓呀,儿子,家喻户晓。”
“说得对,说得对。”
“贵族里的贵族。很有钱。与高层人物过从甚密。父亲是驻法大使。家族就有法国血统,可上溯到大革命时期,高祖是拉斐德将军【注】。”老先生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差不多全家——叔父、表兄、外甥——都是从事外交工作的。她嫁给自己的表哥——同姓的——那是20年前了。现在她丈夫已经故去。无子嗣。尽管她仍然年轻,只有37岁,但没有再嫁。”他因上气不接下气而停了下来,瞪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