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道,“那东西不可能是人类,我用我的生命担保!”
埃勒里凝视着他。这是他自己的父亲吗?绝少诗情画意,更多地是与尸体和血腥打交道的警官?
“看上去——看上去就像,”警官接着说,想轻松些,但就是做不到,“就像螃蟹。”
“螃蟹!”他眼睛睁得老大。然后,他的脸颊鼓胀起来,手捂在嘴上,只想忍住不笑出声来。但他的身体已控制不住地前后摇摆,眼泪都流了下来,“哈,哈,哈!螃蟹!”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噢,别笑了!”老先生恼火地喝斥道,“听上去就像劳伦斯·蒂贝特【注】唱那首《跳蚤之歌》。快别笑了!”
“螃蟹?!”埃勒里再次止住笑,擦眼泪。
老人耸耸肩膀:“注意,我并不是说那就是一只螃蟹。也许是一对独出心裁的杂技演员或摔跤手在门厅里练把式。形状就像是一只螃蟹——一只巨大的螃蟹。像人一样大——比人还要大,艾尔。”他情绪紧张地站起来,抓住埃勒里的胳膊,“听我说,别不当回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像吗?我并没有看花眼或是产生什么错觉,你相信吗?”
“但愿我知道,”埃勒里咯咯地笑着倒在床上,“看到螃蟹!假如我不是非常了解你的话,我会以为你看到的是一头发狂的紫色大象或喝了太多醉人的饮料,怎么也想不到螃蟹!”他摇了摇头,“那咱们就从这里开始,像有理性的人那样细细推敲这件事,在这所神出鬼没的房子里是开不得半点玩笑。现在我跟你认真谈。你是向正前方看的,对着走廊。你到底在什么位置看到你所谓的奇异物的,亲爱的警官?”
警官手哆嗦着往鼻子里送烟:“从我们这里算起第二个门,”他轻声说,打了个喷嚏,“当然,这只是我的印象,艾尔。在门厅里咱们这一侧。那块地方相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