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埃勒里挥了挥手说,“我这也是初步的看法。如果福里斯特小姐上周五丢了戒指,那么那位潜行者从什么地方来又往什么地方去呢?换句话说,他总得有个落脚点吧;也许他的大本营是在沃斯奎瓦,比如说……”
“请说下去,奎因先生。”泽维尔医生说。
“像我已经说过的,你们面临的局面很特别。因为,既然那位大脸盘的先生既不是长生鸟也不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埃勒里接着说,“那么大火会像阻止我们父子一样有效地阻断他今晚的行程。最后他将发现——而且想必已经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这座山。”他耸耸肩膀,“很无奈的局面。近处又没有其他住家,火又一时灭不了……”
“哦!”福里斯特小姐倒吸一口气,“他——他还会回来!”
“我得说,这是确定无疑的。”埃勒里冷冰冰地说。
再次沉默。而埃勒里分明又听到女鬼的哀号,他早就认定这屋里有鬼,那预示凶兆的东西加倍强烈起来。泽维尔太太打了个冷颤,甚至传染给了在窗边向暗夜里窥望的男人。
“如果他是一个贼,”霍姆斯医生小声说,他捻灭香烟站起身来。他与泽维尔的目光相遇,下巴紧绷起来,“我是想说,”他用不高的声音接着说下去,“福里斯特小姐的解释无疑是符合实际的。毫无疑问。你们看,上周三我也被偷了个图章戒指。当然是不值钱的小东西;经常不戴已很久了,对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你瞧,反正是不见了,就这么回事。”
冷场像被突然打破一样又突然回来。研究着这些面孔,埃勒里心里再次冒出这样的想法:在这所豪华住宅彬彬有礼的表面文章背后还有很多不愿与外人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