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么祝你有个愉快的梦,”埃勒里抓起外套,穿上。艾伦还若有所思地站在房间中央,像棵穿上衣服的树,“噢,对了!我知道我忘了什么东西。”
“忘了什么?”
埃勒里走向长椅,拿起用咖啡色纸包的小包裹:“这是唐纳德·科克贵重的古董收藏,亲爱的,不把这些东西带走,我就太疏忽了。”
她的脸色一变:“你是说,”她暴怒地质问,“你要把这些东西带走?你——土匪!”
“好了,亲爱的,你发脾气了,但是我确定你也不会认为我会因此就空手而返!”
“可是,这样一来,我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了。”她气得几乎哭出来,“我花的这些时间,这些钱……我要把所有的事都抖出来!我要向媒体求助,我要把整件事公诸于世界!”
“你到时别忘了提最精彩的部分:就是你在灰冷的墙壁、窄小的囚室里度过的下半生。你想让粗劣的——我敢保证绝对是十分粗劣的——棉质内衣贴着你的皮肤吗?”埃勒里故作悲伤地摇头,“我认为不会的,现在你已经三十五岁了,我应该说……”
“三十一!你这混蛋!”
“我很抱歉,三十一。当你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我们来算一算——这件案子,牵涉到你的累累前科,我想你会被判……”
她把自己整个人丢到长椅上,喘息不止:“噢,滚出去!”她大叫,“滚出去!否则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小声点!你会把左邻右舍吵醒。”埃勒里假装害怕地说,随即挟着那个包裹微笑欠身离开。
他在找室内电话时,把长赛乐酒店大厅的夜班值员吓了一跳。
“喂!先生!”夜班值员叫道,“你以为你在干嘛?你不知道现在快2点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