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科克,”埃勒里喷云吐雾、慢条斯理地说,“你在说谎,你到底从哪里弄到这张福州的邮票?”
谭波小姐松开手上的手帕,说道:“奎因先生……”
科克跳了起来:“乔——别!”
“没关系,唐纳德,”她平静地说,“奎因先生,科克先生就像个骑士,颇具古风。他这么做真是难能可贵,事实上这不需要的。没关系的,唐纳德,我没有好隐瞒的。奎因先生,唐纳德是从我这儿得到那张福州邮票的。”
“噢,”埃勒里微笑着说,“这样好多了,真的好多了,容我坦白问,为什么总是要费尽周折才会得到事实的真相呢?我一到这儿就猜到大致的情形了,科克,你真是个绅士和学者。好了,现在,谭波小姐,我想你要进一步为我们大家说明了。”
“你知道你大可不必这样,乔,”科克很快地说,“没有强迫……”
麦高文碰碰他好友的手臂,说:“安静点,唐纳德,这样肯定更好些,奎因是对的。”
“的确,”谭波小姐偷快地说,“是我父亲,就是我上次曾经提过他是美国驻中国的外交官,还有一些关于他的事,除了科克我没有跟旁人提过,因为似乎只有他对我父亲感兴趣——他是个集邮爱好者。但是并不像唐纳德或麦高文先生那么专门,他的收入根本不够他买一些太贵的收藏品。”
“乔,你不认为……”
“没关系,唐纳德,现在也该把一切说清楚了,我不认为隐瞒这些有什么好处。而且自从我孩提时代起,我就一直认为正义一定——会——获得胜利。”她一笑,连科克也微笑回应,“我父亲很多年前在福州从一个行动诡秘的混血儿手上买到这张邮票——我一直弄不清楚那家伙是怎么得到这张邮票的,我猜他是在当地的邮政机构工作。总之,我父亲以一个极离谱的低价买到它,自此,它就成了父亲的收藏品之一,直到他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