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用犀利的目光看着他:“当然,”他像发连珠炮似地说,“以你的经验——我当然听过你的大名,奎因——我猜想这个人的衣服和它可能代表的意义,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卡_卡/暁~税/徃? ?首~发,以我不成熟的推论,特别值得注意的线索是——他的衣服是反着穿的。”
“反穿?”奈伊呻吟着说,“噢!我的老天啊!”
“你没有注意到吗,奈伊先生?”布鲁梅尔的声音隆隆如雷鸣,他皱着眉,“这是我看过最怪异的事了。”
“先生们,请继续说,”埃勒里低声说。“特别是医生。”
“他穿外套的方式不正常。也就是说,有人拿外套面对他,他把手塞进了袖子,然后从背后扣上扣子。”
“太精彩了,虽然不一定是这样,但算得上是个独到的见解,请继续,先生。”
布鲁梅尔发牢骚地说:“为什么他妈的有人要他的外套反穿?真是疯狂。*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一语中的,布鲁梅尔,但有点愚蠢,事情也许‘未必’如此。你曾尝试将你的外套反穿过吗?”
“我看未——”侦探挑衅地说。
“显然没有,我解释一下‘未必’的意思,不是外套的穿法,而是扣法。”
“你怎么想的?”
“你想你可以自己反穿外套并且沿着脊骨将扣子一颗颗扣好?而袖子因为反穿的缘故,反而妨碍了手可以伸展的高度?”
“我懂了,我应该可以这样穿!”
“也许真的可以吧!”埃勒里叹息说,“请继续,医生,别客气。”
“希望你不会介意,”医生突然说,“我只是想提醒你……”
“你大可以放心,医生——”
“如果警察需要我,”双眼冷冰冰的医生继续说,并且强调了“我”,“我会在我的办公室,晚安!”然后他大步地经过埃勒里·奎因离开房间。?8\8`d,u^s_h*u+w+a`n\g~._c,o.m!
“一个典型‘失意型精神官能症’的案例,”埃勒里说,“可怜虫!”
在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中,门在医生身后咔哒一声关上。他们都看着这具尸体,但表情各不相同——奈伊目光迟钝,布鲁梅尔情绪消沉,而埃勒里则愁眉深锁。充斥在头脑中的不真实感更加牢固,不止这个死人的外套是反着穿,他的裤子也是反着穿,扣子同样扣得好好的。当然,他的马德拉斯窄条衬衫和背心也是如此。他窄直的衣领也同样是反的,磨亮的金色领扣扣紧在颈背上。他的内衣,看起来也是令人困惑地反穿着。他全身的穿戴,只有鞋子是正常的穿法。
他的大衣、帽子、手套、羊毛围巾被扔在靠近桌边的椅子上乱堆在一起。埃勒里踱到椅子旁,捡起围巾。围巾中段的边缘沾了一些血迹,在大衣背后的领口上也有一些变硬的小血块。
埃勒里脱下外套,弯身在地板上找。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溅到地毯边缘外的硬木地板上地毯表面的血迹。靠近椅子……
很快走近房间另一头,在死者的身边蹲下来,尸体下面的地板很干净。在另外两个人疑惑的目光下,埃勒里站了起来。死者的身体和门槛平行,就横陈在门口两侧通往办公室那扇门的两个书架之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