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尸的;这一口是母亲为自己……这让宋某想起家母曾经说过的话家母说儿是娘心头掉下的肉儿在外面平安了娘在家也就心安了。
老妈妈您这个做娘的是连死也不愿和您的心头之肉分开啊!"曹母泣道:"宋大人您真是前朝的包公转世你能救我儿吗?"宋慈说:"你儿子已有供词在案除非翻供喊冤!"曹母痛心地说:"那是屈打成招啊!我儿从小娇惯我这个做娘的从来都没舍得打他一手指头呀那天被抬着回来取物证的时候我一见那副惨状真是心都碎了呀。"宋慈问:"老妈妈说的物证想必是一件沾着血的血衣?""我儿太受苦了呀。"曹母抬手抹泪时衣袖滑落又露出手臂上那道长长的伤痕。
宋慈看着那道伤疤似有所悟道:"那件血衣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望老人家如实相告。"曹母隐衷难表默默坐下又开始一个又一个地织着纸钱嘴里却念念有词:"有一个母亲把身上的一切都给了儿子见儿子还看着她母亲就问:儿啊你还想要娘的什么呢?儿子说:我想要娘的心!母亲就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了儿子。儿子捧着母亲的心欢蹦乱跳地跑出门去脚下一绊摔了一跤母亲的心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可母亲的心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儿子你摔痛了吗……"说到这时已泣不成声。
英姑在老人身边蹲了下来拉过她的手抚摸她手臂上的那条伤痕轻声细语地说:"大娘说说那件血衣好吗?"宋慈感慨地说:"老人家已经说了。"夜黑之中一灯如豆。宋慈像木雕似的端坐在客房中。英姑端着酒菜进来宋慈像是全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