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谁吗?"
"知道,"我回答道,显得有些厌倦,"是个名叫弗兰克·特雷诺的商人,就是要在那儿建酒店的那个人。"
"不是你干的吧?"
"什么话?菲尼安,你少开这种玩笑。我看到尸体了,太恐怖了。最奇怪的是……"我一只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打电话,这显然是违法的,而且大雾也增加了驾车的难度。"喂,回家再给你打电话。我这儿有一个问题你可以琢磨琢磨:从诺曼时代开始,男女修道院拥有的什么权利可以凌驾于现代规划法之上?"我按下结束键。毫无疑问,这会给菲尼安留下口实,他会嘲笑女人的大脑怎么会转得那么快,可以从一个问题上一下子跳到另一个问题上。
我开到了博因城堡,小城裹在河雾里,街道上的装饰发出柔和的光,饰物系着长长的绳子,仿佛是漂浮在空中。
波儿正仰面朝天地躺在地毯上,摆出一副死卡通猫的姿势:两只前爪弯曲着,悬在半空中;后腿叉在腰上,宽大的安哥拉猫肚皮展现无遗。我跪下来,轻轻地挠它的肚皮,它立即站起身来,愤怒地摇着尾巴走开了。猫是了不起的水平测量员。当你满以为已经学会了它们的语言时,它们会告诉你仍需更上一层楼,而且按照你目前的学习进度,要实现目标似乎不太可能。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更多的人喜欢狗的原因--它们从来不会藐视我们。现在我真的需要我的狗狗霍拉图,但是它正在房子的另一侧陪伴着母亲。我可不愿让她对我的胃口问东问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