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知;她最后的进食也没有留下任何残留物供分析;没有留下记录其饮食习惯的牙齿;身上没有任何饰物、服装、珠宝或其他任何财产,除非你认定那根皮条为装饰品。我开始考虑,如果缪里尔·布兰敦一意孤行,那么国家博物馆到底会为有关莫娜的科学研究支付多少费用呢?碳同位素测定?有可能。CT扫描?不太可能。
雪利压低了声音打电话。"现在不行……现在有人跟我在一起……得做完……好的,好吧--我五分钟以后到。"他挂了电话,对我说,"依兰,我需要到主楼的前台去。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你再呆一会儿,不介意吧?等我一回来,我们就进行其他尸检项目。"
"没问题。反正我要作一些素描。"
雪利把信封和手机分别放在不同的口袋里,离开了太平间。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下午6点10分;我往奇兰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们如果还没回家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家了。我还补充说道,我周末开始撰写环境影响评估报告,如果需要核实材料,会给他们打电话或者发电子邮件。湿地组织的工作人员肯定在往面包车上搬淤泥和其他标本。但是那截皮条除外,我会把它装在袋子里放在莫娜的身边。
我围着尸检台走动,选定了观察莫娜的最佳角度,颈上的勒痕和两臂的位置全都一览无余。皮质肌肉已经干透,肩膀上的一小块地方颜色已经变浅,使得毛孔清晰可见,像纹身师用针扎出的刺青。在画她的脸的时候,我发现她的鼻子保存完好、优美精致,这一点是我所不曾注意到的,以前只是惊讶于她被毁掉的面部特征。它与她所遭遇的暴行形成鲜明的对比:尽管施暴者手段残忍,但她的娇美依然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