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背对着玻璃露台,大步走向门外。
露台前只剩下他自己,他拉开衣领往里瞧了一眼,绷带渗出血迹,于是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经过流井房前时,魏子虚发现门开了,尸体正阖目躺在床上。魏子虚帮他摆成的睡姿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可能那个男人一辈子都没这么规矩过。
他自小被卖,穷困潦倒,荒淫的生活助长了暴虐,最后被新鲜感诱惑,在死亡的快感中□□,还真是适合他的死法。魏子虚想,他确实不了解那种生活,但理解和包容流井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他的义务。
进了门,魏子虚在镜子前脱下衣服,换上干净的绷带。这段时间失血过多,他经常感到手脚冰凉,像是全身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那个梦越发真实。
动作间,左手那两枚指甲蓝得刺眼。魏子虚停下,翻过手背来研究。甲油边缘剥落,斑驳不已,肥笨的鲸鱼游得吃力,再也无法浮出海面。但是中部依旧很蓝,像刚完成时一样好看,说明韩晓娜给他涂固定油时非常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