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死得很酷吗?”陆予捧着茶杯,眼神放空,里面隐约有几分羡慕,“骆合和我不在一个阵营,是我的损失。”
“呵,”流井嗤之以鼻,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你那么喜欢骆合的话,就陪他一起死啊。”
陆予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你果然不懂。”
他看向流井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那种同情流井见过无数次,从接手他的叔父叔母眼中,从数着脏钱的皮条客眼中,从挥金如土的贵妇人眼中。他们过着各种各样的人生,却在面对流井时不约而同地表现出同情,仿佛这是一项基本的礼数。
那种眼神让流井怒火中烧。
而陆予并不畏惧他的怒火,只是微笑着说:“比起很酷地死去,你一定会选择恶心地活着吧。”
流井最后撂下一句“你敢说这种话,最好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就离开了。陆予便继续悠闲地品茶。
今天是个好天气,洋馆外面的风景不错,从二楼看出去赏心悦目。只可惜住在这一层的三人,谁都没有心情欣赏美景。陆予惬意地瘫在躺椅上,高高的杨树叶片反射着阳光,闪闪发亮。这样的景色,如果明天也能看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