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脖子戴的项圈牵动铁链,一阵悉悉索索。门卫大爷听见响声,放下手捧的二手肾六,拉开岗亭窗户,便看见一身运动服的青年正拿着骨形饼干在投喂。
“小岳,这么早啊?”大爷冲他打招呼。
魏子虚喂完狗,捋着它的狗毛夸它乖,一面抬头对大爷微笑:“嗯,上班之前去跑个步。张大爷您才早,这个点一般也没人出去,您锁门回家睡觉多好。反正这伸缩门我也能翻过去。”
张大爷挺喜欢跟年轻人聊天,比回家对着电脑和手机强,“嗨,年纪大了,起得早,正好来多挣两个小时工资。”他看青年和土狗相处甚欢,狗流着哈喇子要去舔那张白净的脸。“而且大黄还惦记你,一到早上就挠门,根本见不得我躺着。”
“哈哈哈,”魏子虚忍俊不禁,转而捏狗脖子,“是惦记我还是惦记我给的吃的?嗯?你这没良心的。”虽然嘴上念着“没良心”,手上却深深浅浅力度适中,舒服得大黄闭上了狗眼。
张大爷也笑:“确实是没良心,也就知道我是它户主。你再喂它几天,可能真就不记得主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