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扬眉,冲萧玦眨眨眼:\”看吧,还是王爷懂我们作精的浪漫。\”
于是,早饭过后,作精一家三口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沈落雁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缠枝莲纹衣裙,外罩一层藕荷色纱罗,走动间如同一团流动的云霞。作作和玥玥则穿着同款的粉蓝色小袄,像两只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牵着萧玦的衣摆,跟着他走出王府大门。
安王府与摄政王府仅一墙之隔,穿过一条栽满石榴树的小巷就到了。安王是萧玦的堂兄,年近四十,为人刻板严肃,最看不惯沈落雁那套作精理论,每次见面都板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
刚到安王府门口,守门的侍卫就一脸为难地拦住他们,看看沈落雁,又看看萧玦,搓着手道:\”摄政王妃,王爷,你们这是\”
沈落雁笑容甜美,语气却不容置疑:\”哎呀,没什么,就是带孩子们来串串门,顺便嗯请教安王妃一些育儿经。\”她说着,还特意拍了拍作作和玥玥的小脑袋。
侍卫还想再说什么,迎上萧玦淡漠的眼神,那眼神里虽无杀意,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躬身放行。
安王和安王妃正在后花园的水榭里喝茶。安王穿着一身石青色常服,正对着棋盘皱眉,安王妃则在一旁绣花。看到沈落雁一家进来,安王的眉头皱得更紧,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
\”弟妹,贤弟,你们怎么来了?\”安王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针尖却不小心扎到了手指。
沈落雁熟门熟路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盏,对着热气吹了吹:\”哎呀,就是想嫂子了,过来坐坐。^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你看,我把孩子们也带来了,让他们跟安王府的小世子玩玩,小孩子嘛,多亲近亲近好。\”
作作和玥玥早就按捺不住了。玥玥一眼就看到了廊下挂着的鹦鹉笼子,眼睛立刻亮了,像只发现猎物的小狐狸,悄悄溜了过去。作作则盯上了水榭外盛开的姚黄牡丹,那是安王最宝贝的品种,据说花了大价钱从洛阳运来的。
沈落雁端着茶盏,状似无意地说:\”安王妃,听说你上次在长公主府说我把玥玥教得太作了?你看,孩子嘛,就是要活泼一点,不然整天板着脸,跟个小老头似的,多没意思。\”
安王妃脸色一僵,绣花针差点掉在地上:\”弟妹说笑了,我只是只是觉得孩子还是文静些好。\”
\”哎呀,我知道嫂子是为我们好,\”沈落雁打断她,语气甜得发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但你看玥玥,多可爱呀,作一点怎么了?你看她,现在就知道逗鹦鹉玩呢,多有灵性。\”
话音刚落,就听到玥玥清脆的声音:\”鹦鹉鹦鹉,你说安王妃是老古板!\”
那只绿羽毛的鹦鹉歪了歪头,清脆地学舌:\”安王妃是老古板!老古板!\”
安王妃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从脖颈红到了耳根,手里的绣绷\”啪嗒\”掉在地上:\”玥玥郡主!不得无礼!\”
沈落雁立刻站起来,一脸歉意地福了福身:\”哎呀,孩子不懂事,嫂子别介意。玥玥,快跟安王妃道歉。\”
玥玥却嘟着嘴,小身子一扭:\”我没错!是鹦鹉说的!它自己学的!\”
就在这时,作作那边也传来了\”噗通\”一声。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作作正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小铲子,在姚黄牡丹旁边挖坑,泥土溅了他一身,也溅了旁边的石凳上。
\”作作!你在干什么?\”萧玦皱眉,走过去想把他拉开。
作作扬起沾满泥土的小脸,理直气壮地说:\”我在给牡丹搬家呀!它们在这里太孤单了,我要把它们埋起来,让它们去地底下找妈妈!\”
安王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声拍在石桌上,棋盘上的棋子都跳了起来:\”萧玦!你看看你家的孩子!这是作妖还是拆家?!\”
萧玦揉着眉心,还没开口,沈落雁就先一步上前,挡在作作面前,一脸\”痛心疾首\”:\”安王哥哥,你看作作多有爱心呀,知道心疼花草,怕它们孤单。就是这方法吧有点特别,哈,特别原生态!\”
安王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作作,又看看沈落雁,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这叫有爱心?这叫破坏!是 vandalism!\”
沈落雁叹了口气,蹲下来,帮作作擦掉脸上的泥点:\”作作,安王伯伯和安王妃不喜欢我们给牡丹搬家,我们换个地方玩好不好?你不是想吃桂花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