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请王爷王妃饶了他这一次!”
“饶了?”萧玦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锋利的棱角,“在摄政王府抢东西,还敢诋毁本王,如此家教,当真令人大开眼界。”他话音未落,一旁的侍卫已经“唰”地抽出半截佩刀,寒光映得妇人脸色更加难看。
妇人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声音里带着哭腔:“是妾身管教无方!求王爷看在我们是旁支的份上,饶过犬子这一回!他年纪小,不懂事啊……”她的膝盖在石板上蹭出鲜血,却浑然不觉。
沈落雁见状,眼中闪过狡黠。她伸手轻抚作作后背,声线软糯得如同新蒸的糯米糕:“王爷,孩子年幼,说不定只是童言无忌……”话锋一转,垂眸看向怀中还在抽噎的儿子,眼尾泛起盈盈水光,“只是作作被欺负成这样,做母亲的看着实在心疼~”说着,指尖轻轻擦去作作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娘亲,我好难受……”作作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下嘴唇还在止不住地颤抖,“我的糖糕没了,他还说爹爹是大坏蛋……”
萧玦伸手擦掉儿子脸上的泪痕,指腹蹭过那柔软的脸颊,声音依旧冷冽如刀:“作作告诉爹爹,想怎么罚他?”
作作突然止住哭声,歪着脑袋思考片刻,小胖手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要他给我道歉!还要把他家所有糖糕都拿来!我要让他知道,敢抢萧作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说罢,还不忘朝地上“呸”了一声,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围观的下人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肩膀不停地抖动。几个年长的嬷嬷对视一眼,悄悄用帕子捂住嘴——这小世子,被抢了糖糕还想着“敲诈”,当真是得了王妃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妇人连忙推着儿子:“还不快给小世子道歉!”
小男孩哆哆嗦嗦地说:“小世子,对不起……我不该抢糖糕,也不该说王爷坏话,你……你原谅我吧……”说着,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下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
作作哼了一声,仰起下巴:“这还差不多!糖糕呢?什么时候送来?”
“这就去取!马上送来!”妇人忙不迭应道,说着就要起身。
“不行!”作作突然从沈落雁怀里挣脱,叉着腰站在地上,小肚子一鼓一鼓的,“我要现在去你家拿!不然你跑了怎么办?”说罢,还转头看向萧玦,奶声奶气地告状:“爹爹,她肯定想骗我!”
沈落雁咬住下唇,强忍着笑意,肩膀不停地抖动。萧玦看着儿子气鼓鼓的小模样,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原本冷硬的面容柔和下来:“既然作作想去,那就一起去。”
于是,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着王府旁支院落走去。作作坐在萧玦肩头,小胖手抓着父亲的束发玉冠,扬着下巴左顾右盼,时不时朝着路过的丫鬟小厮扮鬼脸。经过荷花池时,他还大声喊道:“你们瞧!我要去收糖糕啦!”逗得池边浣衣的丫鬟们掩面而笑。
沈落雁跟在一旁,与萧玦并肩而行,轻声说着:“咱们儿子这性子,以后怕是要在京城横着走了。”
“随他。”萧玦眼中满是纵容,看着肩头作作晃动的小脚丫,唇角不自觉上扬,“只要不闯大祸,想作就让他作去。”
到了旁支院落,妇人几乎把家中糖糕全翻了出来。雕花檀木桌上,梅花糕、荷花酥、枣泥饼堆成小山,甜香四溢。作作眼睛瞪得溜圆,口水都快流出来,伸出小胖手就要去抓:“这么多糖糕!我能吃一个月啦!”
“作作,”沈落雁笑着问,“这么多糖糕,吃得完吗?要不要分给其他小朋友?”
作作歪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脸颊上的肉都跟着抖动:“那分给婉儿妹妹!她最喜欢吃我送的糖糕了!”说罢,还认真地叮嘱锦儿:“你一定要把最漂亮的荷花酥留给婉儿!”
众人忍俊不禁。萧玦伸手揉了揉儿子脑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就你惦记着人家小姑娘。”
事情解决后,萧玦看向妇人,神色恢复冷肃,周身气势再度外放:“今日之事,望你严加管教。再有下次……”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小男孩,“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妇人连连磕头,额头已经肿起老高:“是!妾身一定好好教导!”
回程路上,沈落雁抱着作作,笑得眉眼弯弯:“作作今天真棒,都会自己解决问题了。”
作作仰起小脸,满脸得意,小胸脯挺得高高的:“那当然!我可是娘亲的嫡传弟子,学了作精三十六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