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宇间依稀能辨出当年师姐的轮廓。
浸了灵泉的鲛绡帕子擦过对方肌理分明的胸膛,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抖。
就像两百年前,他第一次在化身池边见到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时一样。
“师姐还是怕冷。”
白玉晚轻笑,将掌心贴在对方心口渡去灵力。
暖光流过经脉,淡去刚刚被他失控时掐出的些许青紫。
水盆里映出他执着着的幻象——
仙魔大战那日的烽烟里,师姐为关闭魔域以身祭阵,神魂破碎。
他发疯般抱着人闯入化身池,却不知化身池分阴阳,愚蠢地把师姐放入阳池,让师姐变成了男儿身... ...
但即使这样,他也固执地认为师姐就是师姐,哪怕是男儿身也是他的师姐。
也许终有一天,师姐会变回女儿身。
咔嗒一声,帕子落入水中惊碎幻影。
白玉晚闭了闭眼,继续擦拭爱人修长的腿。
他和师姐早已拜过天地,是夫妻。
加之两百年的磨合,他早已熟稔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可总觉得还不够。
!窗外传来雪鹄的啼鸣,提醒他时辰将至。
美人仙尊俯身吻在对方眉心,舌尖尝到化身池特有的铁锈味。
这次双修比往常激烈得多,师姐体内躁动的魔气几乎撕碎他的经脉。
但值得,至少又能压制师姐体内魔气反噬六个月。
“曲师兄总说我执迷不悟。”他替沉睡的爱人系好里衣,把袖中掉出路引乌玉放回乾坤囊,
“他不知道,当年若不是你救我护我,我早死了。
就算活着也是怪物。”
他话刚说完,突然心头发烫,是夜儿.....又做噩梦了?
她怎地如此心神动荡。
这是两百年来第一次,师姐两片神魂同时产生共鸣。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远隔万里。
看来要快快回玉泉峰。
他缓缓站直身体,腰肢却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下意识扶住床柱,指尖在雕花木上留下几道湿润的指痕——
是方才为师姐擦拭时沾上的灵泉,此刻正顺着他的手腕蜿蜒滑落,像一道透明的枷锁。
他试着迈步,双腿却仿佛不是自己的。
大腿内侧的肌肉传来撕裂般的钝痛,让他不得不微微分开双膝才能站稳。
那里还残留着师姐失控时留下的指印,青紫交错,如同雪地上被践踏过的梅枝。
“真是…要命。”
他低喘着轻笑,眼尾还带着未褪尽的薄红。
抬手将散落的长发撩到肩后时,素来平稳的指尖竟在发抖。
中衣领口随着动作滑开,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咬痕——
师姐这次竟连治愈术都不让他用,非要留着这印记。
雪鹄又啼了三声。
白玉晚最后抚过爱人喉结上的咬痕,转身时已恢复成那个清冷自持的玉晚仙尊。
虽然姿态有些不稳。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样,师姐就能安稳入定半年,等他冬天再来压制魔气,稳定身躯。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两百多年前,他把师姐囚禁在飞花殿里。
欺负她........
现在报应来了,师姐把他定时囚禁在这昔日旧殿里。
压制他,
欺负他,
毫不怜惜........
真是应了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