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讲过,那边的聘礼大概是50两,天子城大概100两,而我家店铺里的小工阿金一年就能能赚50两。”
“不过是一年打工就能赚到的钱,远远低于一个女子一生所赚的银钱,更无法补偿生育对女子身体和前途造成的伤害和损失,更不用说生育带来的健康和生命风险。”
“他居然连这点补偿都不愿给,还骂女子贪婪,骂你出来卖的,他分明是在打劫。”
江月夜想起了原着中一些天子城配角,继续木着脸,眼中却是不忍:
“很多女性,会在婚后把聘礼用在夫妻共同生活支出、养育孩子上。”
“即使是天子城的女子主内,普通人家的夫妻,她也要给人浆洗衣物、刺绣厨艺赚钱,共同养孩子的。”
“如果婚姻出现意外,这种事在天子、主父比比皆是,比如丈夫出轨纳妾,或者更严重抛妻弃子,这笔聘礼将是这个困在婚姻里的女子唯一的依靠。”
熏引似乎想到什么,眼神轻蔑,嘲笑道:
“而且那两城的男子与其他五城男子不同,他们以出轨纳妾为荣。”
“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这种恶心事,也就那两城的老男人干得出来。”
所有人沉默一会儿,麒然喃喃道:
“怎么会是唯一的依靠,不是有律法,不是有调解庭吗?”
方略哑然失笑:“这要回答,为什么你的老家天海城没有聘礼?”
“我不知道。”麒然咬了嘴唇,摇摇头。
熏引忽然明白了:
“因为天海城有调解庭。”
麒然:“啊?!”
方略感叹道:“你从小习以为常的调解庭只有天海城和它所辖范围内的城邦、村庄才有。”
“那些保护婚姻中女子的律法天子城、主父城都没有。”
“那两个城邦的律法是全面站在男子一边,帮助男子吞噬女子的生育力、劳动力、甚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