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都别动。”庄予翰伸出胳膊摸索着。
“我在这儿。”楚嘉琳离他很近。
“妈的,李燃又在装神弄鬼。”秦华跃在黑暗中骂道。
三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一起,黑暗让偌大的玻璃房更为空旷。顶灯开关已经无效,秦华跃咒骂的声音在泳池上空回荡,像是几个人同时说话似的。
“你别唠叨了,上楼去找李燃。”楚嘉琳说。
“不要单独走动,我们一起上楼。”这是庄予翰的声音。
大厅比玻璃房还要暗,秦华跃不慎被沙发绊倒,一声身体与地面接触的闷响,他的脑袋撞在茶几上,几秒钟后,他痛苦地呻吟起来。
“你没事吧?”庄予翰低头问。
“没事才怪。”秦华跃趴在地上愤然道,“我的脑袋八成被撞破了。”
“李燃!”楚嘉琳朝楼上方向喊道。
忽然,玻璃房里似乎传来水声。
庄予翰说:“水池里有人?”
“你听错了,”秦华跃说,“我们刚从里面出来。”
三个人沉默了足有几分钟,水池里再没发出声音。
“不太对劲。”庄予翰将秦华跃扶到沙发上,“怎么会突然停电?”
“李燃那里肯定有手电。”楚嘉琳说。
“你在这里等我们。”庄予翰对气喘如牛的秦华跃说。
“不行,绝对不行。”秦华跃立即抓住庄予翰的手臂。
“你陪着他,我上去。”楚嘉琳自告奋勇地说。
“你留下。”说话间庄予翰发现楚嘉琳的身体已经向前移动了。
第102节:谋杀(8)
楚嘉琳磕磕绊绊地摸到了楼梯扶手,慢慢向上挪步。虽然她很忌惮简天明的疯女儿,但好强的性格最终战胜了恐惧心理。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踏在淤泥里。此刻她体会到了盲人的境遇,这个世界她已经不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