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
“哦,王先生在机械区,您从左边楼梯上去就是”
楼梯的设计我很喜欢,全透明的材质,超有感觉。~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未央”,王子看到我,便大汗淋漓的从跑步机上下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脱下外衣搭在旁边的机器上。
“嗯,没什么事情做,闲着也是闲着吗”,王子边擦汗边说道。
大汗淋漓时的样子都还是那么精致,还真是没辙了呢这个男人。
“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这么看啊,你怎么找到这来了?”,看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王子笑着问道。
“阿,看看怎么了,还要收费不成啊”,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不过说真的,我有事要找你帮忙”,我坐下来说道。
“嗯?”,王子递给我一瓶水。
“我需要一样东西,不晓得你有没有?”我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无尽灯、第九盏”。~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王子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第九盏灯,命终生天,我没有”。
“无尽灯”共十盏,各有各的寓意,前八盏都是用牛骨所致,而这第九盏和第十盏则是用佛教高僧归天后的尸骨所致,是以,一般人很难弄到。原以为这个宗教心理学的教授也许会有,但是又失望了,看来下午的工作只有这样去了。
“不过,也许我能借出一盏来”,看见我蹙眉,王子嘴角微扬的拍了拍我说道。
“F大的万人迷还真不是盖的阿,王——教——授”,我刚和王子从F大得研究室出来,就忍不住调笑起他来。
研究室的值班老师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教师,长了一张政教主任的脸,腊月末值班本来就郁闷,这让她那张脸看起来有点像一棵冻死在雪地里的卷心菜。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女人见到王子竟然也会娇滴滴的喊一声“王——教——授”,这三个字从她的嘴里喊出来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虽然是我为无物,不过看在我手里这个灯盒的面子上,就不跟他斤斤计较了……
F市的冬天,一到十七点左右,天就会暗下来。*w.a,n_z\h?e,n¢g?s¨h-u/k′u\.!c′o?m~所以当我四点钟到达人民医院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掩去了光泽,埋没在橙黄的晕圈里懒洋洋的挂在天上。
傅卫平把我带到太平间的看守人处后,就匆匆离去了;似乎他对这里也是心有顾忌阿。
“坐,坐吧,怎么是个小姑娘啊”,看守的老人看到我之后喃喃的说道。
“大爷,怎么称呼阿,我叫左未央”,这个老人大约六十五六岁上下的年纪,穿着苍兰的工作服,背有点驼,脸上的皱纹就像工作服上的褶子一样深,穿着一双黑布懒汉鞋。
“我姓钱,可惜啊,我这一辈子都没法什么大财阿”。老人家的休息室里太平间很近,不过好在并不是很冷。
“钱大爷,我听说看守都走了两个了,您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其实也没什么忙的,而且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索性阿,就搬过来住了”,老爷子的休息室里放着一张折叠床,还有一个医院用来放针管的那种大铁柜子,柜子的门缝还夹着布角,想必是钱大爷用它作衣柜了。
“您不怕吗?听傅院长说这里晚上不太安静啊?”
“怎么会不安静,难道死人们还会起来打架不成,再说,他们都冻着呢”,老爷子对我说的话很是奇怪。
“可是……&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