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笑声,好像为了配合声带的颤动节奏,她把头轻轻歪在一边。她在接近他们。
在女人离两人两米远左右时,突然缓缓抬起了右臂,向他们伸出了右手。谭增与萧荫可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疑惑与紧张同时围绕着他们。然而他们忽然发现,女人在向他们抬右臂、伸手掌的同时,身体却渐渐向后仰去。
“呵呵”“呵呵呵呵”悲凉的笑声向斜上方蹦出,无奈与委屈的目光也斜射深蓝色天空的深处。
长裙借微风抖出一阵“扑扑”声,女人直挺挺仰面躺在了地上。笑声消失了,脸上的笑容却不曾消失,悲伤的眼神也没有消失,直冲上面的深蓝色,仿佛要穿透这个郁闷的世界,深吸一缕灿烂的阳光。谭增与萧荫可心中喊奇,却忍不住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一齐细细观察这个古怪的女人。
女人躺着,一动不动,像具死尸。然而她的笑容是生动的,两眼之中也隐含着丰富的表情。谭增与萧荫可同时发现,从女人那双忧郁、悲伤和委屈的眼睛里,泛出一汪晶洁的液体,像露水从荷叶上滑过那样顺着女人的颧骨与腮颊流下,白嫩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淡淡的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