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来来往往。眼前猛然发黑,紧接着又明亮了,只是什么也听不到,她失聪了!
她隐约感到一丝恐惧,又一次使足劲晃头,不料头更晕了。旁边是楼梯,她知道她得上二楼,那里有她的病人“朋友”。她上楼,快速地上楼,她失聪了,她听不到自己上楼的脚步声。
又上来了!又是一楼大厅!旁边又是楼梯!
上楼!上楼!上二楼!
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她的头,晕!
她不能迅速上楼了,她马上要晕倒了。唯一得到改善的情况是,她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她的失聪又没有了吗?自己的脚步声很遥远,像从天边传来,而且回声不断,医院似乎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她每上一级台阶都要花费一定的力气。头晕!
“唰”地一下,楼梯转动了,楼顶转动了,天旋地转!
她仍挣扎着上楼,她应该停下来休息,但她不能休息。为什么?天知道!
身后伸出一只手,细嫩的手,在她肩头轻拍了一下。
“荫可,你怎么了?”声音很甜,好听极了。
“啊!”她轻叫了一声,就叫了这么一声,耳边嘈杂了,楼梯不动了,楼顶静止了,不再天旋地转了,大脑竟然也一下子清醒了;就“啊”了这么一声,她恢复如初,没有了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她在惊讶之余一阵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