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但他吃了安眠药睡着后就那个朝右靠的姿势,我可不想画蛇添足再帮他摆一次,只好在他的右手割脉了。¨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林倩儿说着眨了眨眼睛。
“我发现伤口除了有几处试探性痕迹之外,整个割脉的过程都干净利落,与寻常人自杀时会有犹豫性反复伤口不同,你这样就不怕别人产生怀疑吗?”毕生忍不住问。
林倩儿忽然不无忧伤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原本我是想要留下反复性伤口的,只不过邱一禾主动提出希望我能手脚利落一点,所以只得快刀斩乱麻、一挥而就了……话说回来,邱一禾倒是个我见过的最有真性情的男人,明明知道自己会死,仍坦然地将安眠药吃了下去,还问我要不要由他自己动手,甚至连那封遗书,都是他主动代劳完成的。”
毕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狐疑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没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就死的吧?”
“对此我无可奉告!”林倩儿瘪瘪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你最好咽回肚子里去。.q!i`s`h′e\n/x·s..!c,o_m·”
对于林倩儿这么直接的回答,毕生再次无言以对,惟有狠命挠头,仿佛抓破了脑袋答案就会倾泻而出。连日的疲累和心中的痛苦搅在一起,让他看上去仿佛苍老许多。
林倩儿定定地看着面容扭曲的毕生,小声的说:“对不起,我本不想陷害你的,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我不得不这样做。”
“嗯……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生强迫自己从痛苦中挣脱出来,愣愣地答道。
没等他说完,林倩儿居然调皮地笑了,“不过你没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证明自己清白的。”
毕生不知所以地瞪着林倩,脑中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
“怎么,生气呢?”林倩儿眨了眨眼睛,单手支着下颚嬉笑道,“别生气了,虽然跟你开了个不小的玩笑,但我也没想过要你替我背黑锅哟……”
毕生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明明是来帮林倩儿寻找洗脱嫌疑的线索,怎么最后扯来扯去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小气鬼,别闷不作声嘛!为了让你不至于蒙受冤屈,人家可是特意提前十分钟进入了仓库……”林倩儿好像很委屈似的,“还有啊,我特意把孙朝晖的手机留下来,还特意将用来制造密室效果的铜环也遗落在现场……为了你,我做了这么多特意的事情,你就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吗?”
毕生哭笑不得,但原本窒闷的心情倒因为这几句话缓解了许多,叹道:“原来这些都是你故意留给我的破绽啊?”
“当然是特意留给你的呀!不过,我也没料到孙朝晖醒的那么快,不仅拍了照片,还在手机里留了条短信,着实吓了一跳哦。”在谈及作案经过时,林倩儿就像在说一个有趣的故事。
“什么短信?我怎么没找到?”毕生问。
“当然被删了呀,我可不想那么早就暴露自己,否则哪有时间去解决邱一禾呢,你说是不是?”
“唉——”毕生用力地叹了口气,“也幸亏是我毕生,换作另一个人,哪能发现这些纰漏啊,还不是被你平白无故地冤枉死?”
林倩儿无所谓地笑笑,“其实,只要是好人,就不会被冤枉死的,我不是很快就杀了邱一禾吗?当时你还被关在这个讨厌的房间里呢。”
毕生想想也是,如若自己当时找不到那些破绽,邱一禾的死亡倒也是个有力的提示,只不过——“那如果邱一禾被确认为是自杀呢?我岂不还是无法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