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按照你的说法,孙朝晖的尸体应该还在这个房间咯?”
“嗯,很有可能,我这就让人搜查一下!”
郭启达说着就要叫人,于是毕生急忙拦住,哭笑道:“郭大哥,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推理能力,只是,恐怕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孙朝晖也还没有死。”
“为什么?”郭启达不解地问。
“嗯,怎么说呢……郭大哥你对孙朝晖和邱一禾都不怎么了解,他们二人的城府都极深,前者在逃走之后,绝不会莽撞地回到这里,后者也绝不会莽撞地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杀人……”毕生搅尽脑汁,希望自己说的话不会让郭启达听上去像个喜欢臆想的傻瓜,“主要是大哥你对他们不了解,其实你的推理放在别人身上,可以说无懈可击。”
郭启达还是不怎么明白,干脆猛一拍毕生的肩膀道:“你小子别拐弯抹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直说好了。”
“大哥,你到这边来看。”毕生拉着郭启达走到床的正中央,他抬起手指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说,“你看到了什么,在那个白炽灯灯架的上面?”
眼睛眯成一条缝的郭启达看了半天,嘀咕道:“好像,好像有一层薄膜似的东西,上面还油光闪闪的——”
“没有灯的情况下很难发现这层薄膜的存在,但只要用手电筒一照,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毕生说完,从旁边拿过一张椅子,“为什么别的椅子上面没有汽油,偏偏就这一张上面有,而且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