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要地说了一下认定陈庆是凶手的理由之后,邢怀彬敲了敲桌子,声音忽然间低了许多:“虽然可以肯定地说陈庆就是杀死高翔的凶手,但现在我和乘警却苦于没有证据,不敢轻易地打草惊蛇,这也正是今晚找诸位来此的原因。¢1¢5!8?t+x`t*.-c?o¢m¨”
“找我们有什么用,我们又不能帮你去找证据。”刘剑锋恐怕是口袋里的钱烧得难受,巴不得现在就去到下一层找个丰满的女人发泄发泄。
“你们确实不能帮我找证据,但是却可以帮忙演一出戏,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让陈庆原形毕露的唯一办法。”说完邢怀彬站了起来,慢慢绕着圆桌踱着方步,“明天上午九点一刻,也就是陈庆宿醉未醒最容易犯错的时候,我们这一层会拉响遇险警报,到时候我需要你们当中的某个人去敲开陈庆的房门,告诉他这件事。”
包括方医生在内的所有人都沉默起来,显然这出戏并不好演,因为如果陈庆果真是杀人凶手,一旦被他察觉,那演戏的那个人可就性命堪忧了。¢薪+完_夲!鉮?占+ ~首·发·
“方医生——”邢怀彬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来问,“我觉得在座的人当中你最合适,因为你有医生的冷静以及推理小说家的智慧,对于陈庆这种级别的人物来说,你应该可以应付得过来吧?”
尴尬的方医生微微摇头,不解地说道:“邢老,这通知客人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乘务员来做呀,为什么要让我们冒这个险呢?而且平白无故地找上门去,这也有些不合情理吧?”
“呵呵,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陈庆肯定会睡得很沉,乘务员不可能在他那儿停留太久,所以不仅仅是你,我希望你们在座的每一个都去演这一出戏,至少在他门上给我用力砸上一分钟。”邢怀彬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似乎对自己这个计划非常满意。
“那要是我们都敲过了门,他还不起来呢?”胡玲很不愿意做这种事情,所以希望从中找出一些茬子来打消邢怀彬这个想法。
“那就再从头轮一次好了,总之就是要敲开陈庆的门,让他认为自己有机可乘!至于最后是谁出演主角,就看陈庆开门时,谁站在外面了。~晓.说·宅, ·庚`新+嶵\全-”露出会心的笑容,邢怀彬发现大家都不大情愿地趴在桌上,便进一步解释道,“其实演这出戏的危险系数几乎等于零,而且我和乘警都会在一旁监视,陈庆决不会有机会伤害你们的。”
“邢老!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代表大家问一个问题。”方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从口袋里取出笔记本和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问,“你能否告诉我们,演这出兴师动众的大戏有什么作用,凭什么断定这可以让陈庆原形毕露呢?”
“有件事你们还都不知道,昨夜高翔的尸体忽然被人偷走了,失踪的地点就是紧挨着驾驶室的厨房内。”邢怀彬知道自己不说明白,方医生肯定不会就范,“尸体肯定有能够证明陈庆就是凶手的证据,所以他才会冒险前去窃取,但驾驶室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想要扛着尸体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陈庆肯定将尸体藏在了什么地方,要么分多次进行分尸、抛尸,要么就是等待机会,一次性永绝后患……”
“所以邢老就利用陈庆的这个心思,制造混乱的假象,让他以为有机可乘,铤而走险前去抛尸,这样我们就能将他抓个现行,是这样吗?”得到邢怀彬的肯定答复后,方医生飞快在笔记上写完,然后抬起头来又问,“邢老我个人很赞成你这个计划,确实可以说是目前唯一有效且最快捷的办法,但我还是那个问题,我们几个人轮流敲门,跟乘务员敲门,这里面有什么区别吗?”
邢怀彬叹了口气,耐住性子解释道:“这样说吧,宿醉的陈庆在听到敲门声之后未必会立刻起床,他脑子那个时候是迷迷糊糊的,甚至可能忽略外面的嘈杂和警报声,所以如果乘务员连续敲门四五分钟以上,再告诉他遇险的消息,恐怕他也不一定会相信。换作是你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