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忍不住驻足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一禾,你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呢!”
“是吗,我以为你不会这样想的。”领着邢晓菲来到一张台子前,那儿一场赌局正好刚刚开始,五六个神情迥异的中年人正各自看着手里的扑克。
邱一禾为邢晓菲拉过椅子,温文尔雅地说,“只要活着,谁都有不可告人的一面,只因为我不善隐藏,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很奇怪。”
邢晓菲矜持地弯腰坐下,待邱一禾侧着身子坐到旁边时,才接着笑道:“但你似乎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感情啊,呵呵——”
“我恐怕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接过服务员送上的一大摞筹码,邱一禾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淡淡微笑着回答,“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最应该为高翔的死难过的人是我才对。”
“为什么这么说?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替他难过呢。”邢晓菲心不在焉地抠着面前的底牌,“我听说,你父亲、祖父的冤案都是高翔帮忙摆平的,就是因为这个才要为他难过吗?”
黑色的筹码在邱一禾几根细长的手指上不断翻着跟斗,他垂着眼睛,柔声道:“因为他,我才有机会认识你呢。”
“啪”地一声,指间的底牌掉在了台面上,有些意外的邢晓菲噘着小嘴,眨了眨眼睛,又将底牌重新扣上,“一禾,我忽然开始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