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烟盒用手捏了捏,他无奈苦笑着将干瘪的烟盒朝一旁的垃圾箱扔去,不料僵硬的肌肉让他的准头偏失,烟盒弹跳着落在了地上。~墈~书*君^ ?首?发-叹了口气,“今天无论什么事情做起来都那么不顺”,毕生走过去弯下腰,可手刚碰到烟盒时,一双穿着黑色军靴的大脚出现在他眼前。
“啊!邢叔叔——”直起腰将那烦人的烟盒塞进垃圾箱,毕生挠挠头讪笑道,“我还以为晓菲打算留你在那儿过夜呢。”
额头冒汗的邢怀彬稍微有些气喘,他摆摆手靠在栏杆上叹道:“别提了,晓菲愣是要我陪着她,说什么她没睡着之前不让我离开。唉,都这么大的丫头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缠人。”
“呵呵,邢叔叔你现在心里肯定乐开花了,何必在我这晚辈面前撑场面呢?”毕生毫不客气地从邢怀彬口袋里取出香烟给自己点上,猛吸一口,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没后悔跑这一趟吧?和晓菲化解矛盾,父女俩重归于好,你该怎么感谢我?”
邢怀彬笑呵呵地揉了揉毕生的脑袋:“小兔崽子,胆子越混越大了,居然跟老子我讲条件!?”
“算侄子我学了一回雷锋!”毕生站过去与他并肩而立,靠在栏杆上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忽然问道:“邢叔叔,你不会真认为高翔那小子是死于意外吧?”
邢怀彬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觉得呢?”
毕生沉默了片刻,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跟您这么说吧,根据我多年探案的经验来看,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高翔确系被人谋杀的,不过凶手的做案手法我还没有弄清楚。¨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根据你的经验!?臭小子——”邢怀彬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笑骂道,“你才二十出头,大学刚刚毕业连工作都没有,也就跟着我跑过几个案子而已,真亏你好意思说的出来。”
毕生捂着脑袋嬉笑道:“别动手呀!那我说凭直觉行不行?”
邢怀彬点头道:“破案需要直觉,但直觉并不是判断一个案件是否成立的理由,要有证据。¢x,i·n~w,a+n+b·e+n!.^o~r·g?这个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吧?”
“所以我才改口说凭经验的嘛。”挠着头的毕生说话的当儿迅速闪到邢怀彬对面,免得又要挨一次可怕的爆栗攻击,“要不这么说,以您老人家的经验,这究竟是不是一起谋杀案?”
叼着烟的邢怀彬没有立刻回答,猛吸了几口烟,考虑了半晌才答道:“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我更倾向于乘警的看法。现场我们都看过,你说的密室谋杀太有主观倾向性,至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是一起谋杀案。”
“呵呵……”毕生一边笑一边将紧握的拳头伸到邢怀彬面前,神秘兮兮地说,“猜猜看,我拿到什么了?”
邢怀彬猛地一愣,看着毕生慢慢展开的拳头,一枚黄灿灿的钥匙躺在他的掌心。
“这是卫生间的钥匙?……看来你小子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神色疲惫的邢怀彬软软地斜靠回栏杆,望着黑蒙蒙貌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海面,叹息道,“就算能够进入了案发现场,可我们能发现什么新线索呢,高翔的尸体已经被运走,那儿只有四个脏兮兮的便池和地上一摊凝固的血迹,你认为能找到充分的证据,证明他是被谋杀的吗?”
毕生压低声音说道:“邢叔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草率了?难道就因为死的是高翔——这个让所有人厌恶的人吗?”
“唉……我已经退休了,毕生。”邢怀彬无奈地侧过身来看着他说,“而且如果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