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抛开心中不快,邢怀彬斜眼瞟着毕生脸上莫名其妙的讪笑,不满地说道:“嘿!你小子拉我上船时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来着?现在船都往回开了,晓菲对我还是不冷不热,让我寒心不寒心啊?我就知道不该掺和晓菲的毕业旅行,真是自讨没趣!”
他们俩是这帮人当中最先出局的,现在只有坐在一边看其他人继续游戏的份儿。
毕生听到邢怀彬的话先是叹了口气,继而笑道:“我已经很卖力了,邢叔叔!说来说去,还是你老放不下架子……让你陪晓菲去赌场,你死活不答应;让你陪她去跳舞,你又说自己不会;让你陪她喝喝酒聊聊天嘛,你倒好,先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让晓菲被一大帮人看笑话。唉,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其实我何尝不想好好跟晓菲谈谈心啊,可是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想起你去世的邢阿姨,心里头怪难受的……”邢怀彬说到这儿嘴开合了几下竟然无以为继,最后也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起往日邢阿姨对自己的百般照顾,毕生不禁心下黯然,正不知该如何劝慰邢怀彬,这时扮演“法官”的方医生宣布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出局,于是毕生指着他岔开话题道:“你瞧瞧,继咱俩之后啊,又一个无辜的贫民被杀了,呵呵……”
邢怀彬抬头抹了一把脸,看着了一眼那个嘟嘟囔囔、极不情愿离开圆桌的年轻人,开玩笑似地说:“瞧他丧气的那个样子,就好像自己真的被杀了一样……唉,要是他真的忽然死了,恐怕这一屋子人就不会再有兴趣玩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