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尺有节奏地敲击写字台面眼睛望着店外发呆的店老板,大概已经无法将他和《黄果树》编辑部那个敏感、情绪化的青年画家相联系了吧?
这又是自思自想。和文艺界那些专业开会人士的自说自话有所不同,颜如卿的自思自想是他意识深处的警醒,令他才开始麻木平静的心又不得安宁。
满街的人,永远不会重复的陌生面孔,熙熙而来,攘攘过往,他们都在想些什么?有一点很明确,颜如卿感到所有的路人都比自己踏实,他们脚步匆忙,在行动之中。而他虽然在经营自己的店,其实没有任何目标和行动。
而且,他感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与这些世俗生活中的人们、与所有的人对话和沟通的能力。
那么他能和谁沟通呢?想了很久,在他的经验里,与人最愉快的相处和沟通,竟然仅仅是与阿哈,还有柔桑——他们见过一次也只谈过一次话,在文联会议室的角落里。此外,他再没有成功的经验。在过去的生活中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与人沟通方面有问题,当回到自己的母语之地,这个问题却日益凸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