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你离开了四年,这四年的空缺,你以为是说补就能补上的?”
杜若挥开苍术的手,目光从苍术身上到重楼身上,“怎么,你们两个竟还联手了?这种事难道还有联手的道理?”“我们联不联手都与你无关,”重楼道,“你既想要在这场官道上向上爬,那你就只管做你自己的,不要牵扯上哥儿。这次哥儿可以为你运粮过来,难道下一次还要哥儿为你的政绩做别的事?”杜若脸上讥讽的笑容消失,“我从未有过利用哥儿的意思。这些年我人虽在京里,可是我无时无刻不挂心着哥儿……”“这般腻味的话你就烂在自个儿的心里好了……”苍术说,“当年你入了三甲得了榜眼,京里爱慕你的姑娘应该不少才是,据说那藩阳侯的郡主对你就有意思得很……不知你们有没有喜结连理……这些话你只管对人家说就是……你干什么?”杜若反过来拽住苍术的衣领,“是不是你们?我当年在京写给哥儿的信,哥儿没有收到,是不是你们给截下来的?!”杜若没有否认,“是又如何?既然人不回来,一封信又有何用处?没得扰了哥儿的心,竟想要哥儿等你,你不过也是傅府出去的奴才,就凭你……”两人剑拔弩张,重楼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是想要打架吗?如果打起来,这伤痕露出来,哥儿瞧见了,你们自己向他解释吧。”杜若和苍术对视,终究还是放开了。“再怎么争有意义吗?咱们三个也算是自小的交情,彼此的性情不说全部,也是了解得七七八八,性情上是有差异,可是只是对哥儿这一件事,都是差不了的……”重楼不紧不慢道,“如今的情势,依我看,还不是虎狼相斗的时候,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哥儿的心思究竟如何吗?”“哥儿……”“这断袖之事古来有之,可是阴阳阴阳,自古都是阴阳之配占据人伦大理,咱们争得你死我活,倘若在这间隙,哥儿有所钟情,你们当如何?”重楼做事向来平和冷静,他不言不语的时候,谁也瞧不出他心里在怎样的百转千回,也因他事事考虑周全,从他进庄子开始,孙嬷嬷才信任他,往后这几年,在傅府里,这交代给他管家的事儿也没什么差错——他的冷静其他几人都是万万及不上的。“我不会让这事发生的。”苍术凤眼微挑,很是自信。“话谁都会说,但是要做出行动来实践却未必做得到。”重楼道,“你可别忘了,哥儿成人第二日,他去了哪里?”“你是说青楼?可是那应是好奇心所致……”杜若听到“青楼”二字时,眉头紧锁。“也许一次是好奇,可是这好奇过后也许有了兴致,也许有了心动,谁都无法保证。”重楼继续道,“哥儿如今正向正常男人的路迈进……哥儿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也就是说,如若没有人刻意引导,没有人蓄意而为,他也许就这样下去了,没有什么偏差……”“你的意思是……引导?”杜若看着重楼。“只是需要使一点力,让哥儿有所触动……”此时笙哥儿正在房间里边吃点心边喝茶,丝毫不知自己已被人“算计”,且还是身边最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