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吧。”笙哥儿摆摆手道。
几个小丫鬟起来,逃也似地跑了……“葭儿,还没进门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苍术踏进门的时候道,“葭儿姑娘今日火气大得很呢。”葭儿穿着一件粉白色碎花的窄袖短衣并一条水葱绿的纱裙,此时正挽着袖子叉着腰,一副泼辣形状,小脸气得都红了——看到笙哥儿他们进来神色才好点,嘟着嘴走过来,“哥儿,你们怎么才回来啊……”笙哥儿见她头上一件钗环都没有,披着头发,“气得发都不梳了?”葭儿摸摸自己的头发,撇嘴,“都是被她们给气得,原是要洗头的……”“不是说了别管他们吗?犯不着生这股子气。”“那也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家里来啊。”葭儿仰着脸,“哥儿你们走了以后都来打探过几回了?老往咱们院子里张望,我可受不了。”“哥儿,你就让葭儿发泄吧。”重楼走过来笑着说,“这丫头气得把自己刚绣好的穗子都给铰了,站一会坐一会趴一会的,憋得厉害。”“换做是我我也不爽快,把人给骂走还是轻的呢。”苍术道。“是是,满院子就你们两个真性情。”苇儿正在翻她在晒的草药,“如果放任你们两个,还不把府里的人全给得罪了。”“难不成还要我们讨好他们不成?我们是奴才,没脸没关系。”苍术拉着笙哥儿上前,“可是哥儿是正正经经的主子,除了老爷谁能越过的了哥儿去?这样一忍再忍只会助长了小人的气焰,委屈了咱们哥儿。”“正是这个理。”葭儿马上附和。“你们一个牙尖一个嘴利,还真说不过你们。”重楼摇头道,“哥儿,别在这站着了,进屋里凉快点。”“嗯。”笙哥儿边走边说,“我买的那些东西送过来了吗?”“送来了。”重楼说,“哥儿买得还不少。”“都是给你们的。”“哥儿,我们能缺什么啊?为我们还花这些钱。”苇儿道。葭儿就不同了,眉开眼笑道,“哥儿就是好,出门还想着我们在家里的几个呢。”“不过几件东西,没多大意思。”“哥儿,我先前做了酪酥醍醐,冰着呢,就等你回来可以吃。”葭儿讨好道。“看来葭儿也想着我呢。”“那是,哥儿是主子,葭儿心里就只有主子一个。”葭儿笑得眉眼都弯了。“葭儿是大姑娘了,说这话,让人听到了,羞不羞啊?”苍术故意曲解道。“羞什么羞?我想着哥儿怎么了?”葭儿扮鬼脸。重楼叹气道,“有这葭儿和苍术在啊,咱们院里总不缺热闹。”“我看啊,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再多来几个,就跟那外面的蝉虫一般整日在哥儿耳边叫唤,哥儿肯定心烦。”苇儿取笑道。“这样挺好,昌阳、杜若都是好静的,葭儿和苍术是会闹的,而苇儿你和重楼是可静可动,有你们在,我不会无聊也不会心烦,不是正好吗?”笙哥儿在椅子上坐下。听笙哥儿又把苇儿和重楼放到一块,葭儿和苍术又是一阵挤眉弄眼,昌阳还是那样默默的。苇儿和重楼自然看出他们的怪异,已经好一阵子如此了,他觉得奇怪——偏偏不得要领。笙哥儿回头,“昌阳,那几个打包的菜送去厨房热热,晚上可以加菜。苍术,你把我买的那些东西都分发一下。”“是。”笙哥儿见杜若不在,扭头问重楼,“杜若还没回吗?”“没呢,一早出来就没回,许是杜家留饭了。”“哦。”————————————————————分割——————求枝枝,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