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二在旁提醒我:“这么秘的法子,怎么能轻易送人?这要是落在黑心医生手里,还不卖上几十万的秘方费。”
这句话倒让我触起了老胡他们这奇怪的一家子三口的感慨:也就是老胡是纯种的汉人,杨女士和胡六一只有一小部分的汉民族血统,按说他们没必要在这荒苦的沙漠里生啊死啊的折腾,没事呆在他们的美国洋房里,翻翻中文报纸,看看中国的新变化就行了,干吗还拿出全部家当到处收购中国的文物字画,还无偿地捐献给故宫,这不就是主席他老人家赞扬一位外国医生的国际主精神吗?听说,老胡还要让小六一改成中国国籍,这就有点太追求形式了。
骑在骆驼上不觉路远,等到老远地看到大漠里的孤烟时,这一天的行程即告一段落。一落下脚,乌牙孜就忙着给驼驼护蹄子。干裂的雅丹硬地,把骆驼蹄子都刺破了。
我正要约公主到那个最高的丹崖上看长河落日圆,却见孙菊灵嫣拔枪上膛,示意我过去,一只手拿着望远镜朝东北方向观察。
“什么事,这么剑拔弩张的?”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