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他的目光望着满是晚霞的遥远天边。
“倭国京城的夕阳,我见过好几回。但初次见到长安的夕阳时,我竟非常激动。不但激动,也感慨万千,原来我竟然真的来到了这遥远的地方——”
“……”
“不过,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
“嗯。”
“最初我不断地惊叹长安的繁华,最近却一直想起京城的事。”
“想归去吗?”
“有时一想到还得待上二十年,就感到全身都没劲了。”
前些日子还对“琉璃”及“垆”兴奋得双眼发光的逸势,这时,竟一反常态,悄然下来。
两人默默倾听暮鼓声。
不久——逸势深深叹了口气时,牡丹端着盘灯进入房内。
“来迟了,真是失礼。”牡丹一进来就以亲密口吻说道。说完才搁下盘灯。
“玉莲姐呢?”空海问道。
“正陪着一位官员。”
“官员?”逸势问道。
“姓白的官员。最近虽然常来找玉莲姐,却是一脸不开心,光是喝酒。”
“嗯。”
牡丹就坐在应了一声的空海身旁。
“上回过后,玉莲姐的身子十分顺畅。”牡丹说。
她说的上回,是指空海替玉莲抓出饿虫的事。牡丹朝空海的空杯斟满葡萄酒。又央求空海和逸势说日本话。
话到中途,空海问:“那个丽香姐如何了呢?”
丽香,正是雅风楼妓女之名。刘云樵曾经找过一阵子的妓女。
“依旧不变,许多衙役都照顾她,在风雅楼里挺有人缘。”
“嗯。”空海低声回应后,又对牡丹说:“牡丹,有事相托。可否帮忙打听一下丽香姐的事呢?”
“打听?”
“嗯。”
“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