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皆是曼陀罗啊!
空海的眼神,好似如此诉说着。
碰到那汉子,是在归途。
空海和逸势,慢条斯理地策马缓行。
“空海!”骑在马上的逸势,叫了一声。
“何事?”空海直视着前方答道。
“我啊,舒畅多了!”
逸势的神情,就如他自己所言,一派轻松舒畅,完全看不出方才呜咽的模样。好似甩掉什么包袱一般。
“不过,空海!你这人啊,实在太奇妙了。”逸势的口吻,好似有何不满般。
“什么地方奇妙?”空海依旧注视着前方答道。
走过浐水,已经可以看到对面的长乐坡。
坡道左右,并列着好几家可以拂去旅人风尘的茶亭。
“你为何不哭呢?”逸势问。
“为何呢?”空海事不关己地回答。
“是你的事。不要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说得也是。”
“正是这说法!这说法,就像是别人的事一般。”
“真是伤脑筋。”
“呆子!伤脑筋的人是我才对。”
“逸势干嘛伤脑筋?”
“因为被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不要问,空海。我很懊恼啊!”
“因为被看到流泪而懊恼吗?”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先说出来的,不是逸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