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吓了一跳,询问似地望着另一边的陈琪,只见她也一脸悲伤与宛惜的表情。
“嗯,”刘正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到:“李工可以说是我的导师,我一直很尊敬他,大学刚毕业我就来这里了,那时只是做一个小小研究员,当年刚出学校,还有点少年心性,而且求知欲也很强,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就喜欢问,以后还像在学校那样,根本不知道这是应忌讳的事情。身边那些工程师对我的问题老是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生怕我把他们的本事学去了,最后我一狠心,直接就去找李导,李导开始很耐心地解答了我所有的问题,于是从那以后,我一有什么问题就老喜欢往他那里跑,直到有一天,李导正在办公室时埋头算着什么,我一进去,打了声招呼,问题还没有问出口,李导就跳了起来,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吡牙裂齿地冲着我吼到:‘他妈的你烦不烦,没见我正忙着吗?你是不是很有空,那以后你来给我做好了。’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李导的助理。”
说到李工吡牙裂齿暴喝的时候,刘正模仿起他的样子也做了副吡牙裂齿的表情,表情传神到吓了我一跳,显然那一幕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刘正看到我惊讶的样子,捉狭地笑了笑,说到:“吓到了吧?李导就是这样奇怪的人。骂了我一顿还升了我的职,呵呵。李导才五十岁不到,不过头发全白了,胡子从来没有整理过,乱七八糟的像个野人。别人都说他是个疯子,但是我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你知道当时他在算什么吗?说出来吓你一跳,是反重力悬浮装置能量的转换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