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稍微平和了些,郭微闭上眼睛缩在被子里。_a-i/l+e·x^i?a*o~s_h`u_o~.\c¢o?m′今天也给家里顺便寄了点钱过年,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一想到可能一辈子都毁在这个男人手里,她心里一阵绝望。
那天过来割骨的医生真的很冷漠,正眼都不瞧她。倒水给他喝时也只是象征性地点头,滴水不碰。
郭微跟着他来到地下室。
第一次见到曹柄林时郭微动了动心,好看的总是让人动心。曹的睫毛有点浓密,眨眼睛的时候电光四射,虽然只是简单的毛衣牛仔裤,但已经可以推测出衣服里的身体充满隐藏的欲望。
可惜他很残忍。一个一个女人看见曹柄林像猪见了屠夫一样流露出惧怕的神情。他提着他的箱子,里面是锋利的手术刀,割他需要的皮肤提取物。
曹柄林指了指那个半瞎的女人,对郭微道,"来帮忙弄上那个手术台。"
"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郭微忍不住问道。
曹柄林没有说话,只是固定了一下那挣扎的女子的手脚,台子上有固定手脚的简易麻绳,郭微绑的时候没太用力,因为她觉得勒进肉里大概会很疼。-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
"绑紧一点。"曹柄林冷冷说道,顺便扫了一眼郭微的表情。
郭微被他看得不寒而栗。
女子的嘴上贴了邮局用来贴封箱用的黄色胶带,灯光很亮。
"她不会死吗?"
"不会。"曹柄林拿出麻醉针,对着灯光。长长的针头,英俊的脸,面如死灰的躺着的被俘妓女,犹如一幅LOMO风格的照片,零乱的死亡气息。
痛并不是痛的目的,真正痛的是等待痛苦来临的过程。
麻醉针头挤出了几滴黄色药水,他开始从她的脸部注射,扭曲厉害的脸渐渐平静。她仿佛睡去,看样子年龄比郭微大不了多少,之前秦丛善花了不少时间才摸清她的行踪规律,打电话叫她来家里,上完床以后再弄到地下室。她的父亲在坐牢,母亲已经改嫁,没有男朋友,谁也不会担心她的失踪,夜总会里的妈妈都以为她跳槽去别的地方了,这一行的流动性很大,每天都有妓女失踪,而且上班又不用打卡。′s·a~n,s+a^n_y+q/.-c*o*m+赚钱越快的职业风险相对也越大。
她睡着了,黄色封箱胶带被撕开,可以看出她精致的五官。
手术刀拿了出来,郭微已经有点站不住了。
曹柄林戴上手套和口罩,眼镜片后面的眼睛看了郭微一眼,声音略有些含糊,"等下帮忙给我递东西。"
郭微点点头。
二十分钟后,一切结束了。郭微身体抖动得很厉害。
曹柄林给她止血消毒,松开麻绳,放在地上。他脸上闪过一丝厌倦,对郭微说道:"天冷了,该给她们垫点暖和的垫子。告诉你老公,钱会按时打给他,告诉他平时没有我的电话不要到医院来找我。"
送他出门,郭微的心还在胡乱地跳。不知是因为激动而颤抖,还是因为害怕。
曹柄林忽然回头对郭微笑笑:"其实你的皮肤比她还好。"
在另一个城市的展欢颜开心了一个通宵,第二天睡到中午,是抱着那六千块睡了。醒来时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红灿灿的钞票铺在被子上,心里那个爽啊。她叫了两份外卖,吃了两份菜。交了房租,下午阳光明媚,去买新手机。
日子就是一天天过去,谁也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所以墨一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在刀光剑影中死去。
墨一在那家云南大树餐厅吃饭,展欢颜也在。肯德基的工作辞了,买了新电话,号码仍然是原来那个,当时挂失了。
正文 第18节:第四章 幸福(1)
天气不错的时候她四处搜罗好吃的。这家餐厅的名字是因为就在一棵偌大的榕树后面而得名,那些气生根悬挂在空中,褐色的垂下,好似老人的胡子。
墨一的眼睛打了一个白色补丁,仔细看能看出渗出来的淡红的血和眼睛周围的紫色药水。他被人打了,一百多个打二十多个,中了对方的埋伏,还没来得及分辨仇家贵姓,正吃着麻辣烫的墨一被人一脚踢翻在地。他用胳膊护着眼睛,结果还是被烫伤,虽说保护住了,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