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头的守卫并未一味挨打,眼见梁山大军逼近,负责四面城墙防御的将领立即下令反击。.g¨u`g_e?b.o?o·k?.,c_o?m.
何灌领兵驻守北墙,虽在前次大战中惨败,但如今重新出征,依旧骁勇异常,始终冒着风险在城头指挥,因此还负了伤。
西墙则由梁方平把守,面对梁山的猛烈攻势,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如纸。
随后,他下达了一道古怪的命令:
“传我的指令下去,切勿轻易放箭,待贼人靠近时再开弓!”
梁方平此举是认为箭矢等军需物资宝贵,节约使用才能保障长久作战。
虽然他位列十恶,但这命令倒也说得通。
然而,命令刚下达不久,城西的梁山军再次发起佯攻。
一名士兵因过于紧张,看到敌军逼近,情急之下开弓射击,自然未能命中。
梁方平闻言大怒,指着那士兵怒斥道:“你耳朵是不是聋了?我刚才的话没听见吗?这样胡乱放箭,岂非浪费箭矢!”
梁方平一旦发火,城西的士卒便变得畏首畏尾,甚至在他未开口的情况下,士兵们也不敢贸然反击。
这一状况致使局势愈发不利,许多士兵心中积怨渐生。
与此同时,青城大营内,徐悟锋让李棁等人在寒风中站了一夜,此刻终于召见他们。
为安抚胆小的李棁,徐悟锋特意安排李逵守在一旁,反正这厮无需上阵厮杀。
李棁、李邺、郑望之三人进入营帐,一眼看见李逵虎视眈眈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
相较之下,郑望之虽也紧张,但比这二人镇定许多。+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
“哼!”李逵冷哼一声,拍拍腰间双斧,眼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芒。
李棁骤然惊恐,竟双腿发软,跌坐在地;李邺险些失声,郑望之更是额头冒汗。
徐悟锋大笑,命亲卫扶起李棁,问道:“赵皇帝遣尔等前来,有何言辞?”
李棁吞咽着口水,努力回神,结结巴巴答道:“下官李棁,受陛下嘱托,前来与将军议和。”
徐悟锋轻笑:“议和?赵佶让你们空手而来便罢,仅凭他一言,就想让我停战撤军,把我当成何等人?”
李棁擦擦冷汗道:“将军请听,陛下承诺,若将军肯退兵,愿封您为齐王,永镇山东。”
徐悟锋皱眉:“仅此而已?”
“这……”李棁被徐悟锋目光逼视,哑口无言。
郑望之沉吟片刻,鼓起勇气道:“梁国公,陛下以荣德帝姬相嫁,厚待于您,为何仍兴师动众,攻打大宋国都?”
徐悟锋冷哼一声:“你真想知道?那我告诉你,我到绛州接收粮草时发现,那些粮中混入了石子和泥沙。”
“我倒要问问赵佶,拿这样的粮食 我,还想让梁山将士助他讨伐田虎,他当我是软弱可欺之人吗?”
“况且,赵佶昏庸无能,致使民不聊生,我替天行道,怎算无名之师?”
……
粮草中掺杂石子泥沙并非虚言,后来攻破绛州,审讯知州后方知实情。
此人以次充好,意图趁平定田虎后河东粮价上涨之际牟利。
这类 行为,往常其他将领或许会选择息事宁人,但徐悟锋绝非寻常之辈。,w′b/s·z,.¢o*r/g_
这般一来,徐悟锋连借口都不必找,绛州知州已将一切摆明。
郑望之听闻此言,呆立原地,随即急切道:“此事纯属绛州知州所为,请国公暂且罢兵,下官定如实奏报陛下,严惩罪魁祸首,还梁山将士公道。”
“无需多言。”
徐悟锋摇摇头,说道:“绛州知州已被我斩杀,此事无须赵佶费心。
他只需履行我所提条件,我便会立刻撤兵,与你们议和。”
李棁听闻有退兵可能,急忙说道:“将军请讲,朝廷定会全力满足。”
“那你们仔细听着。”徐悟锋微微一笑,提出条件:
其一,赔偿梁山泊战损费用,包括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牛马一万头,绸缎百万匹;
其二,割让河北予梁山泊;
其三,罢免主战的李纲等人;
其四,需亲王或宰执为质;
其五,由赵佶亲自出面谈判。
如此苛刻的要求,令李棁、李邺、郑望之三人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