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善轻咳一声,开口道:“好了,我们此行是来招安的,不是来争吵的!那十坛御酒呢?为何还未送来?”
张干办笑着回应:“御酒由那位首领亲自护送,应该很快就会到了。*x/s~h·b-o?o!k/.\c?o-m′”
……
话音刚落,远处驶来一艘船,在金沙滩停下,阮小七从船上跃下,对许贯忠说道:“军师,御酒我带来了。”
李虞侯与张干办看到阮小七,本能地后退两步。
许贯忠心领神会,笑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各位请上山吧。
山寨已备好软轿,两位大人请。”
陈宗善拱了拱手,与赵鼎坐进轿子,随后对张、李二人说道:“你们身为朝廷使者,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快换身衣裳,莫要丢了朝廷的威严。”
张干办答道:“我们的行李都在济州,哪有干净衣服可换?”
阮小七嘿嘿一笑:“这好办,我梁山还缺你两套衣服?来人,拿两套衣服来!”
片刻后,士兵送来两套衣服,李虞侯与张干办一看,竟是短褂长裤配草鞋,劳作之人才穿的衣物。
从未穿过此类服饰的两人正要发作,可一见阮小七与张顺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本想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到东京后再与你们算账!”两人心里如此想着,便异口同声地说:“我们绝不会穿这种衣服!”
阮小七冷声道:“已经拿来了,你竟然抗拒,是在戏弄我们吗?看来有必要给你们上一课。”
张、李二人一颤,哪敢招惹这恶煞,立刻连声说:“好汉息怒,我们穿上便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阮小七哼了一声:“我说好话你不听,非要逼我动手,真乃卑劣之徒!”
张、李二人内心郁结,却不敢表露分毫,脸上还得强作欢颜,急忙接过那套衣裳穿上身。
聚义厅内,从徐悟锋以下,梁山众位首领齐聚一堂,皆身着梁山特有的红底黑边制服,气势非凡。
陈宗善与赵鼎等人步入大厅,只见两侧坐满了首领,其中不少面容凶悍,个个神情不悦。
张干办和李虞侯二人身着无袖短褂,下身一条长裤,脚踏草鞋,模样颇为滑稽。
面对聚义厅里的众人,这两人更加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大气都不敢出。
陈宗善目光扫过,看见 ** 一把大椅上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仪表堂堂,料想此人便是梁山的徐悟锋。
徐悟锋站起身拱手笑道:“阁下可是殿前太尉陈宗善?朝廷派来的使者?”
陈宗善不敢怠慢,拱手回道:“老夫正是陈宗善,圣上听闻梁山好汉尽是英雄豪杰,特遣我前来宣旨招安,望各位为国效力,也能日后光耀门楣。”
话音未落,李逵怒目圆睁,高声喝道:“胡说八道!那朝廷皇帝分明是被我们吓破胆,才想让我们归顺。”
刘唐也附和道:“铁牛说得对,别提什么招安了,若赵皇帝识相,封我哥哥当个王爷,才合我们的心意。”
张干办与李虞侯本欲提醒陈宗善不可示弱,但见李逵、刘唐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连忙噤声。
方才两人已经吃了亏,此刻怎敢再冒险,以免徒增风险。
徐悟锋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笑道:“既然陈太尉前来招安,不妨先念读诏书,看看朝廷打算如何安置我们。`s,w¨k~x¨s_w/.,c~o^m¨”
陈宗善听闻此言,心中愈发不安。
因为诏书中并未提及如何封赏众人,反倒多是些高高在上的训斥之词。
若真念出来,恐激起众怒,他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陈宗善低声吩咐后,让人取来圣旨递给张干办,嘱咐道:“张干办,请宣读圣旨。”
张干办不明圣旨内容,接过圣旨,清了清嗓子,环视梁山众人,说道:“圣旨在此,怎不跪地聆听?”
此言一出,项元镇、呼延灼、秦明、宣赞等出身朝廷的头领本能欲跪,却见其他人皆未动,已弯的膝又缓缓站直。
李逵闻言怒不可遏,几步上前抓住张干办,怒斥:“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这挑衅?在我梁山,谁给你的胆子要我们下跪?今日若不让你尝尝厉害,难消我心头之恨!”
张干办惊惧交加,连连求饶:“好汉息怒,小人只是遵命行事。”
徐悟锋淡然一笑,吩咐道:“焦挺,将铁牛带开。”
焦挺应声而出,此人魁梧壮硕,乃李逵某次下山偶遇的相扑高手。
李逵见他武艺非凡,便邀其上山落草。
焦挺出身中山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