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是幸运,哪敢奢谈功绩。”
宿元景摇头道:“江湖传闻不足为信!梁山泊诸多首领本是我朝栋梁,他们心中定然存有忠义,只因战败被擒,才暂时屈从于匪。”
“您此行正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一旦招安诏书下达,他们必定劝说徐悟锋归降。”
“梁山兵马骁勇善战,若能为朝廷效力,在战场建功,这份功劳自然归于您。”
“太尉赴任后,既要为国尽责,也要为民解忧,剿灭匪患。
可用些温和之词,尽力安抚,招安并非难事。”
陈宗善听完宿元景的话,稍感宽慰。
正在此时,太师府派人来请,说蔡京欲见。
陈宗善听闻蔡京相邀,便对宿元景说:“蔡京召我,想必是为招安之事。”
宿元景点头道:“您先去太师府看看蔡京有何说法,我猜他不会怀好意。”
陈宗善随即起身,先送走宿元景,随后让人备好轿子。
到达太师府后,在随从引领下进入节堂内的书房,见到蔡京,坐于一侧。
陈宗善急忙问道:“不知太师召见,所为何事?”
蔡京命人端上茶水,笑着说道:“天子派您前往梁山招安,不知您打算如何完成使命?”
陈宗善答道:“自当以诚相待,好言抚慰,让他们归顺朝廷,这对国家亦有益处。”
蔡京微笑道:“陈太尉,您想得太简单了。”
陈宗善请求指点:“还请太师赐教。”
蔡京说道:“陈太尉此行面对的是一群匪徒,所谓‘做贼成性,难以回头’,招安岂会容易?”
“我一向反对招安,堂堂大宋朝廷,怎可向这些乱匪低头,这岂非有损威严?”
陈宗善开口道:“太师,这……”
蔡京接着说道:“老夫今日所言,不过提醒太尉,前往梁山时切记,身为朝廷使者,绝不可迎合匪首,坏了朝廷规矩,乱了国法。”
“那伙匪徒目无王法,若有不合理要求,皆不可应允。”
陈宗善点头称谢:“多谢太师指点,宗善铭记于心。”
蔡京笑着说道:“我府中有一名随从,精通律法,怕你有疏漏之处,便让他随行,到时候也好提醒太尉。”
陈宗善深知蔡京权势赫赫,如今送来这样一个人,只怕并非善意,反而可能威胁自身安全。
但若拒绝,恐招致更大灾祸,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多谢太师关怀。”
稍作寒暄后,陈宗善告辞回府。
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仆人来报,高俅来访。
他急忙出门迎接,待对方入座寒暄完毕。
高俅直截了当道:“今日朝堂讨论招安梁山之事,因呼延灼战败,我实在无颜反对。
这群贼寇屡次冒犯朝廷,罪行累累,若将其接入城中,日后必生隐患,故我不支持招安。”
陈宗善小声嘟囔一句:“招安旨意已下,恐怕难以更改。”
高俅补充道:“倘若真能招安自是好事,只是担心那些匪徒不知感恩,对圣旨敷衍了事。
我这里有一位虞候,能言善辩,这次特地介绍给太尉,若遇棘手情况,不妨向他请教。”
陈宗善心中暗忖,这安排与蔡京如出一辙,莫非两人早有默契?思索片刻后,他勉强回应:“感谢殿帅挂念。”
高俅起身告别,笑言:“陈太尉稳重老练,实为国之重臣,多余的话不多讲,祝此次出行顺利。”
“多谢!”
陈宗善表面陪笑,内心却不以为然,待高俅离去,亲自送至门外。
不久,几名宦官带着十瓶御酒登门拜访。
第二天,蔡太师府的张干办和高殿帅府的李虞候相继来访。
陈太尉整理好马匹和随从,清点人数后,将十瓶御酒装入龙凤担中,由挑夫挑着前行,前面插着黄旗,带着五六名亲随与五百禁军护送,同行的还有赵鼎,一路向梁山进发。
梁山泊接连攻破大名府,并大败呼延灼的消息,不仅在朝堂引起震动,也让江湖上的豪杰们大为惊叹。
同样是行走江湖的,梁山攻打官兵如同驱赶家犬般轻松,而自己却被官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种差距令人汗颜。
尽管如此,梁山的崛起让不少江湖人士心生向往。
然而,梁山只接纳真正的江湖义士,那些作奸犯科、滥杀无辜之人,一旦加入只会被清除,因此江湖败类对梁山敬而远之,也不敢贸然投靠。
不过,大宋四百多处军州并非只有梁山一处势力。
近年来,京西的王庆也逐渐崭露头角,他胆识过人,公开占据房州,积极扩充实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