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营地布置得极为巧妙,贸然进攻定会造成重大损失。
徐悟锋并非畏惧牺牲,毕竟战场本就无情,但若能以更稳妥的方式达成目标,他又怎会轻易冒险。
飞石炮虽可用,但其笨重不便运输,且陆路漫长,耗时费力。
徐悟锋思索片刻,决定将飞石炮改造成可拆卸的形式,以便运输。
他说道:“强攻代价过大,不如诱敌出营后再行击溃。”
吕将听后眼前一亮,环顾四周后说道:“我有一计可破官军,需张清兄协助。”
张清立刻表态:“吕先生但说无妨,只要能为山寨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吕将立刻笑道:“张清头领言重了,‘万死不辞’实在过誉。”
“头领本为官军出身,不如佯装投降关胜,取得他的信任。
届时里应外合,诱关胜来攻,我们便可一举成擒。
如此一来,官军定无胜算。”
林冲不禁迟疑道:“若关胜不信,岂非害了张清兄弟?”
许贯忠道:“此计可行,关胜被疲兵之计所扰,士气日渐低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或许正急于求战。
我们抛出诱饵,他定会上钩。”
张清道:“无妨,此事交给我。”
徐悟锋道:“此刻尚早,我们暂且撤兵,商议细节。
若关胜中计,胜利唾手可得。”
众人商议之际,关胜与石宝交锋至五十合余,渐感体力不支。
并非关胜武艺不及石宝,而是他两日未曾安眠,昨日又经历数场恶战,身体尚未恢复,如何能与石宝这般猛将对敌?
“若再斗下去,恐败于他手!”关胜思虑片刻,顾不得颜面,挥刀逼退石宝,随即策马奔回营内。
宣赞见关胜入营,忙命士卒关闭寨门。
石宝见营中官兵严阵以待,戒备森严,不敢追赶。
关胜长舒一口气,唯恐梁山趁机偷袭,立刻下令全军戒备,弓箭手迅速登墙,气氛紧张。
谁知此时,梁山阵中忽然响起鸣金声,大军如潮水般撤退。
宣赞擦了把汗,紧握的钢刀略松,说道:“梁山为何收兵?”
关胜见梁山退去,队列井然有序,心中愈发震惊,梁山军纪之严苛由此可见。
关胜亦觉梁山撤兵蹊跷,沉吟道:“宣赞,率千人巡查营墙,以防梁山从别处进攻。”
不少士兵疲惫至极,见梁山撤退,便立即坐下休憩。
看着满脸倦容的士兵,关胜心中不忍,便命宣赞率一千人守备,其他人则返回营地休整。
直至黄昏,梁山兵马始终未现,但关胜三人内心愈发不安。
郝思文忧虑道:“梁山军昼出夜隐,莫非真有夜袭之意?”
宣赞轻叹:“若真如此,倒也干脆,省得拖泥带水。
最怕他们虚张声势,反复 * 扰,这才是麻烦。”
关胜颔首回应:“确实如此。
将士们略作休整,已能应对一场恶战。
只盼梁山军不再纠缠,否则无需正面交锋,我军恐先自乱阵脚。”
郝思文又提议:“如若全员戒备,又可能徒劳无功。
不如由我率三千人留守,即便敌军来袭,也有足够力量抵御一阵。”
宣赞稍作恢复,此刻精神焕发,主动请缨:“兄长,容我带一支精锐潜伏于营外,一旦敌军小股部队再度侵扰,便可伺机擒拿,避免扰动大局。”
关胜权衡后,最终应允:“此事便交予你处置,待平定梁山,必让诸位尽享休憩之乐。”
三人商议妥当,各自分头行动。
关胜虽感疲惫,却毫无睡意,正手捧兵书细细研读。
不久,一名副将来报:“启禀关将军,巡逻时发现一陌生人声称求见将军,末将不敢擅专,特来请示。”
关胜疑惑:“此人未曾通报姓名?”
副将答道:“询问之下,他拒绝透露身份,仅要求面见将军。
若将军不见,末将即刻将其驱逐。”
关胜思索片刻,道:“不必,带他入帐相见。”
深夜独闯军营者,定有要事相告,关胜自信武勇,即便对方为刺客,亦无所畏惧。
不多时,帐门掀开,一人缓步而入。
关胜注视着眼前的披甲之人,容貌俊朗,但不知为何,他的内心莫名一震,开口问道:“阁下莫非是梁山的首领?适才在战场似曾见过。”
张清拱手道:“在下张清,原为东昌府兵马都监。
昔日朝廷围剿梁山时,在下不幸中计,被困于此。
今闻将军率军而来,心中思虑再三,欲借此机会立功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