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答道:“禀告东家,梁山方面对李家庄和扈家庄并无恶意,只是希望我们能提供一定的钱粮支持。”
杜兴心中并不在意,他认为这点钱粮无足轻重,保住李家庄和五百名庄客才是关键。
他继续说道:“东家不必迟疑,如今官军已败,济州和郓州再无人能制衡梁山。
恐怕梁山很快就会派兵前往独龙冈。”
“东家,祝家庄将难逃厄运,待祝家庄被剿灭后,其土地和佃户岂非落入我们手中?区区钱粮何足挂齿!”
李应听后,面露喜色,急忙点头道:“若如此,我李家愿意提供所需钱粮,具体数额是多少?”
杜兴回应道:“他们要求三万石粮食及一万贯银钱,并希望与我李家保持生意往来。”
李应毫不在意地说:“这有何难,我即刻安排准备。”
杜兴犹豫片刻,取出两份文书,说道:“庄主,梁山提出一个条件,此事必须由东家签字画押,以免日后反悔。”
“这怎么行?”
李应大惊,看着文书,喊道:“白纸黑字,若落在官府手中,岂不是赖都赖不掉!你回去告诉梁山首领,钱粮我皆可给,但绝不能签订字据。”
李应宁可承受损失,也不愿留下隐患,万一梁山日后遭遇不测,徐悟锋可能会玉石俱焚,李家也会随之覆灭。
杜兴苦笑一声道:“东家,梁山放我回来时已表明态度,我们三庄既然参与行动,现在郓州官军战败,自然要承担后果。”
“如果不签这份字据,一旦梁山兵马兵临独龙冈,受损的不只是祝家庄。
况且徐寨主明确表示,此字据仅作见证之用,即便梁山未来衰落,也不会交予官府。”
\"东家,离大寨两里外早已埋伏着梁山的兵马,若天亮前我们仍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他们便会立刻攻过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能如何呢?\"李应长叹一声,他实在不愿签下这份契约,但若不签,李家只会更快走向 ** 。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涉足此事,一个保义郎的虚衔,竟把我害得如此惨。”
李应连连摇头苦笑,最终还是咬牙取来笔墨,在犹豫许久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又问:\"这文书一式两份,另一份是否是给扈家庄的?\"
\"没错!\"杜兴点头回应,同时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赫然是一支女子的发簪,不用看便知是扈三娘之物。
李应接过发簪,向杜兴问道:\"除了约定的钱粮和文书外,梁山还要求我们做什么?\"
杜兴答道:\"还有一事,便是捉拿祝彪那小子,将其送往梁山,当作投名状。£?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你先退下,这里由我处理。”李应再次叹息,安排好杜兴后,又派人去请扈成前来。
如今的李应已非当年闯荡江湖时自由自在的扑天雕,他有了妻儿,还有庞大的家业要守护。
面对梁山这样的庞然大物,也只能低头认命。
再说独龙冈所谓的三庄联合,不过是因为彼此难以吞并对方,无奈之下才结成联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之交。
更何况,李应与祝氏兄弟之间素有嫌隙,即便关系再好,在李家存亡的关键时刻,这点交情也毫无意义。
夫妻尚且难逃各自飞,更何况独龙冈上的三家。
如今大难临头,各顾各的才是明智之举。
没多久,飞天虎扈成便赶来了,见李应手中拿着发簪,顿时大吃一惊,急忙询问:\"李庄主,这是小女之物,怎会在此?\"
扈成大惊,忙问:“李庄主,您这消息从何而来?我怎不知情?”
李应直言相告:“贤侄莫怪,杜兴,我家主管,日前遭梁山兵马伏击,与令妹一同被俘。
此为他所言,那簪子也是他带回。”
扈成疑惑难安,又问:“李庄主,杜兴所言属实否?官军昨夜刚入水泊,今夜怎就败了?”
李应苦笑答道:“杜兴是我心腹,绝不会欺我。
梁山兵马距营寨仅两里,若天明前无回应,恐有大祸。”
扈成顿时明了,不论官军败北真假,如天亮前无答复,梁山必攻寨门。
以寨中近千庄客,怎能抵挡梁山精锐?
扈成慌乱地说:“李庄主,梁山有何要求?”
李应答道:“梁山怨恨祝家兄弟骄纵,今已大败郓州官军,即将兵临独龙冈,但愿放过你我两庄,只需供粮三万石、银钱一万贯即可。”
扈成难以置信,再问:“仅此而已?”
三万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