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吵嚷着要再杀一阵。
徐悟锋自然乐意其成。
昨日一役击溃独龙冈千余兵马,仅战死二十余人,百余人受不同程度伤。
刘唐所部最后上阵,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损失甚微,徐悟锋自当让他们再出战。
此外,林冲训练的两都骑兵,也借此机会拉到战场上操练一番。
新加入的邓飞、吕方、郭盛,则混在人群中当小兵,让他们见见世面。
还有一位便是陈丽卿,听闻梁山正在交战,早已跃跃欲试。
梁山泊前日大胜后,她便主动找到徐悟锋请求出战。
徐悟锋自无异议,这女飞卫武艺超群,独龙冈第二波人马并无强劲对手,让她随行又有何妨?至于陈希真知晓后的反应,便非徐悟锋所虑之事了。
于是,梁山兵马再度集结,四营步兵加两都骑兵,向寿张进发。
与此同时,徐宁为将,杨志、朱仝、雷横为副,一千人马已于昨日到达寿张。
临行前,县令时文彬反复叮嘱,此次参战首要目标是保全这一千人马,其余事宜皆可暂且搁置。
徐宁欣然应允,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曾因入狱受困,多亏徐悟锋从中斡旋,不仅救了他的性命,还帮他找回了家传的宝甲赛唐猊。
加之汤隆的关系,他对梁山并无敌意,反而心存感激。
此番随军出征,徐宁抱定旁观态度,同来的还有杨志,只是二人互不知情。
然而,刚至寿张便闻独龙冈惨败,令众人震惊不已。
朱仝、雷横两位捕快,本就忌惮梁山势力,此刻听闻战败消息,皆露出果然如此之色。
朱仝随即派遣快马将情报火速送往郓城县。
……
郓城县东溪村,宋江为祝贺宋太公寿辰特来邀请晁盖。
酒宴间,宋江试探性问道:“兄长如何看待此次征讨梁山之事?”实际上,此类机密之事不便直白提及,即便时文彬知情也仅限于默许。
晁盖直言道:“非是我轻视郓州兵力,如今梁山已今非昔比,三千厢禁军难敌其水寨。
八百里水域岂是轻易可破?”他未料到,北宋末期正是梁山水域最广之时。
晁盖近半年过得颇为富足。
尽管因括田法失去所有田产,但与梁山的生意却让他收入倍增。
他心中盘算着,待扩田 ** 消退,便着手购置新田地。
“兄长此言极是!”宋江叹气道。
作为济州本地人,他对梁山水泊的险峻了若指掌,没有几万水陆精兵,绝难攻下梁山。
“郓州董平太过急躁,恐怕这次又要重蹈济州覆辙。”宋江摇头轻笑。
“何必担忧?我们只需维系与梁山的关系即可,不必多虑。”晁盖举杯笑道。
二人正饮间,忽见一名文质彬彬的书生匆匆而来,向宋江行礼道:“押司,朱仝都头有消息。”
此人姓张名文远,郓城县贴书侯司,常随宋江左右。
宋江听罢道:“晁保正乃我挚友,但说无妨。”
张文远点头道:“朱仝都头发来消息,梁山匪众于水泊边大败独龙冈军,仅数百残兵逃至济阳镇。”
随后详述事件始末。
宋江、晁盖闻言皆惊。
听完后,晁盖笑道:“独龙冈胆子不小,竟敢挑衅梁山,定会吃苦头。”
宋江摇头道:“祝家三兄弟名声在外,行事张扬,得此官职怕更骄纵,难怪会挑起事端。”
说到此处,宋江眼中流露些许羡慕。
他自称呼保义,三十多岁仍是小押司,何时能获保义郎之职尚不可知。
晁盖劝道:“公明兄莫忧独龙冈,来饮酒,数日战况当有消息。”
“说的是。”宋江一笑,遣走张文远,与晁盖继续对饮。
寿张县以北,一支队伍正朝此地行进。
领头的是二十多名骑兵,簇拥着一位女将。
只见她头戴金钗,脚蹬宝镫,身披连环铠甲,外罩红纱,腰间系着绣带,手持长刀,面容娇美如海棠。
这支队伍已连续赶路多时,从昨日中午出发,直到今日傍晚才接近目的地,疲惫不堪。
尽管扈三娘武艺高强,但缺乏实战经验,又急于赶路,仅在经过树林或土坡时稍作停顿,派人在周围简单巡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