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头拱手答道:“贤侄言重了,能与家人相聚已是莫大的幸福,更何况此地山清水秀,更没什么好抱怨的。”
徐悟锋仔细打量张教头,见他年约五十,虽头发斑白,却仍精神矍铄,毕竟女儿不过二十出头。
他便提议:“张老教头曾任禁军教头,我们梁山正急需一位教头,您不妨继续发挥余热。”
张教头微笑道:“贤侄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我岂会推辞?女婿早就提起过,只等寨主开口。”
“如此甚好。”徐悟锋喜形于色,与林冲寒暄几句后,又提及陈希真,“林教头可知陈道子?”
林冲摇头道:“东京人口百万,武官众多,我又怎会全然认识?”
徐悟锋道:“我姨父曾告诉我,你与他兄长陈希义比试争夺教头之位时,不慎……”
林冲微怔,道:“原来是他的兄长!当时比试双方都签了生死状,最终结果也是技不如人,实在非我有意伤害,若令兄长有所不满,我定当亲自登门谢罪。”
徐悟锋摇摇头笑道:“教头不必多虑,他已对我避而不见,连我妻子也劝不动,我只是提前告知一声,让你有所准备。”
林冲点头道:“多谢提醒,我明白了。”
徐悟锋讲完陈希真的事情后,本想告辞,但林冲一家盛情挽留,他便留下用餐,还顺带请来了刘慧娘。
林娘子听闻刘慧娘已怀孕,满心羡慕。
他们成婚多年,一直未能得子,这成了她的困扰。
徐悟锋劝慰道:“嫂子无需焦虑,安道全医术高明,你们不妨前去求诊,这并无什么可顾虑的。”
林冲起初有些犹豫,若查明是自身原因,难免尴尬。
但想到若无子嗣,林家香火将断,最终还是决定尽早找安道全诊治。
饭后,徐悟锋与刘慧娘离开。
此后数日,山寨开始筹备阮小五的婚事。
徐悟锋备好礼物送至郓城县汪家,赵令月回赠礼物,同时给黄珍儿写了信,表明心意已到,可惜无法亲临。
阮小五成亲当日,山寨张灯结彩,虽不及徐悟锋婚礼的规模,但也颇为体面。
连阮小二都感叹,兄弟如今的排场远胜他当年。
正所谓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徐悟锋新婚时靠藏在洞房免于被灌酒,而阮小五成亲,他却被众人轮番敬酒,不知饮了多少。
聚义厅中欢声笑语,李师师却独坐弹琴。
忽闻门外脚步声,抬头见是刘慧娘,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忙起身行礼:“见过夫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刘慧娘微笑道:“王姐姐无需多礼,这里住得可还舒适?”
“自然很适应。”
李师师急忙回答。
她曾面圣,却不知为何,面对刘慧娘总觉拘谨,尽管对方年纪比她小。
刘慧娘见李师师花容月貌,加之略显拘谨的模样,连身为女子的她都觉得不忍苛责,难怪那位昏庸的君主会为她修建地道。
李师师见刘慧娘注视自己,忙说道:“是我的疏忽,夫人请坐说话。”
“多谢!”
刘慧娘点头落座,并示意门外的侍女守候,随后道:“适才听姐姐抚琴,似有几分寂寥之意。”
李师师脸微微发红,急切否认:“并无此事,绝无此意!”
刘慧娘莞尔一笑:“王姐姐,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想说些真心话,往后咱们结为姐妹如何?”
李师师身子微震,难以置信地望向刘慧娘。
刘慧娘柔声道:“莫非姐姐不愿?那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李师师回过神来,心中又惊又喜,忙行礼道:“姐姐请上坐,受小妹一拜。”
刘慧娘扶起她,说道:“今后便是自家姐妹,无需这般客气。”
李师师面露喜色,却仍有疑惑,待刘慧娘坐定后,迟疑问道:“姐姐,你为何……”
刘慧娘轻抚腹部,说道:“我已怀有身孕,暂时无法侍奉夫君。
他正值壮年,身边几位侍女姿色 ** ,也不够机灵,所以想托付给你。”
“原来如此。”李师师瞥向刘慧娘的小腹,脸颊泛起红晕。
刘慧娘继续说道:“妹妹如今孤身一人,正需有个依靠。
我家夫君虽不及 ** 尊贵,却心思细腻,相信不会亏待你。”
李师师忙道:“若非他相救,我早就陷入困境,何谈委屈?我只担心他会嫌弃我。”
“男人大多言不由衷。”刘慧娘摇头叹息。
其实这些话不过是托词,即便刘慧娘并未怀孕,她也会劝徐悟锋接纳李师师。
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