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悦:“你们这般行事实在欠妥,如此重要的事情怎能瞒着我?莫非把我当作外人不成?”
徐悟锋暗自偷笑,说道:“岳父最近丢了职务,又迁居乡下,或许因此觉得不便打扰您。”
陈希真叹息一声:“他把我当成何等人物了?无论如何,我必须亲自去问问清楚。”
徐悟锋忍俊不禁,补充道:“今晨我在玉仙观见过姨父,听人说起您的名号,所以特意登门拜访。”
陈希真听后开口道:“看来你也曾目睹我女儿的表现,让她出了些丑。”
徐悟锋回应:“并未如此。”
“啊,我都差点忘记了。”
陈希真拍了拍腿,吩咐身旁的老苍头:“速去请养娘带着姑娘过来。”
不久,陈丽卿出现,一眼看到是徐悟锋,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陈希真疑惑:“你们认识?”
陈丽卿答道:“父亲有所不知,之前对付高衙内时,是他先出的手,我才随后解决了那家伙。”
陈希真称赞:“果然是个有义气的人,刘广的眼光不错。”
徐悟锋心里暗笑,但嘴上谦虚:“岳父过誉了。”
陈丽卿不解:“父亲,这与姨父有何关联?”
陈希真笑道:“他是你姨父的女婿,也就是你表妹阿秀的丈夫。”
“真的吗?”
陈丽卿仔细打量徐悟锋,说:“原来你是我的妹夫。”
陈希真介绍完,接着问:“这次来东京,你有什么事?”
“来做生意。”
徐悟锋点头回答:“岳父,姐姐打了高衙内,他定不会善罢甘休,您和姐姐有何计划?”
陈丽卿白了他一眼:“我想立刻离开,可父亲要修习五雷**,还要再等半个月,让我继续应付那个高衙内。”
陈希真纠正:“是五雷都篆。”
徐悟锋好奇追问:“岳父,这五雷**真能招来闪电?”
陈希真严肃地说:“修行之道,在于诚意。”
徐悟锋明白这是迷信,便说:“岳父还是尽快离开,高衙内性情恶劣,担心姐姐吃亏。”
陈丽卿附和:“妹夫说得对,父亲,我们还是动身吧。”
陈希真摇摇头:“不过再等半月而已,区区一个高衙内,何足挂齿,我已有应对之策。”
陈丽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望着徐悟锋。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陈希真听见声音说道:“怕是高俅那边的人来了,丽卿,带妹夫到后院躲一下吧。”
陈丽卿点头,牵着徐悟锋的手臂往厅后走去。
徐悟锋原以为只需到后厅即可,谁知陈丽卿又拉着他从木楼梯上走上二楼,进了一间房内。
刚踏入房间,徐悟锋便嗅到一股淡雅香气,环视四周,满眼都是女子常用的物件,神色不禁变得微妙起来。
陈丽卿转身笑道:“妹夫,您先在这儿稍待片刻,等我父亲应付完那些人,我们再下去也无妨。”
徐悟锋忍不住问:“这不会是你的闺房吧?”
陈丽卿微怔,随即跺脚道:“糟糕,只想着给你找个避难的地方,竟把你领到了我的卧房!”
说着,她伸手要将徐悟锋推出去,喊道:“快出去,要是被我爹看见,可就说不清了!”
徐悟锋额头冒汗,却不以为意。
他知道陈丽卿性格开朗直率,偶尔粗心大意,但下手绝不留情。
简单来说,这陈丽卿就像个爽朗版的李逵。
当然,十个李逵也未必敌得过她。
徐悟锋整理了一下衣衫,在椅上坐下说道:“来了总不能站着,怎能不留客稍作休息呢?哪有才进门就赶人的道理?”
陈丽卿瞪大眼睛,见徐悟锋已坐下,也不好强行赶人,只得叮嘱:“一会儿可别告诉我爹。”
徐悟锋轻笑一声:“这种事,我能告诉你爹?多尴尬啊!”
陈丽卿气呼呼的,成年后,这间闺房就没别的男人进来过,即便成年前,也仅陈希真来过寥寥数次。
除了陈希真,徐悟锋是第二个也是唯一一个进入她闺房的男人,让她颇感不适。
徐悟锋不再理她,自行打量房间,只见一侧墙上挂着一把宝剑,床边屏风前朱漆架子上摆着一杆长枪,墙角还有四口雕花弓箱,壁上挂着不少箭矢。
“这哪里像是女子的闺房,简直像个兵器铺!”徐悟锋笑着瞥了陈丽卿一眼。
恰好,陈丽卿也望了过来,两人目光瞬间交汇。
陈丽卿脸颊微红,瞪着他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徐悟锋无奈答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