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人影被击飞,撞进西廊,砸坏不少桌椅与乐器,瘫倒在地痛哭 ** 。
仔细一看,正是姚教头,此刻鼻青脸肿,恐怕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阮小五大吃一惊:“这女子太过凶悍,那姚教头不过十几招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时迁调侃道:“你以为人人都如林冲般厉害?”
杨林更是不屑:“号称禁军教头,原来如此不堪!”
徐悟锋摇摇头:“依我看,那姚教头实力也就跟刘唐差不多,实则是这女子太过出色。”
几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除去史文恭这样的异类,刘唐也算是一流高手。
然而,在这位女子面前,是否能撑过十多个回合还是未知数。
正在众人低声议论时,那女子冷哼一声,斥责道:“我还以为你是禁军教头有何能耐,原来如此无用。”
姚教头满面羞愧,因被女子击伤脚踝,站立不稳,只能低头装作晕厥。
女子见他装死不动,便不再理会,转而怒视高衙内,喝道:“你这目中无人的家伙,仗着父亲权势就敢肆意妄为吗?”
“今日落在本姑娘手中,别说你这个小小衙内,便是你父亲高俅,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话音未落,女子提起杆棒,动作迅猛如旋风般向高衙内攻去,沿途撞倒多人,四周之人谁敢靠近。
“不好!”高衙内惊恐万分,跌跌撞撞地往山门方向逃跑。
但此处人潮拥挤,女子无法前行,只好高声喊道:“诸位请勿惊慌,让开道路,我只为找高俅的儿子。”
无奈众人难以避开,女子性急,弃了杆棒,一把推开挡路之人,犹如扔稻草般迅速开辟出一条通道。
高衙内惊慌失措,狼狈逃窜,接近山门之际,竟被不知何处伸来的脚绊倒在地,“啊呀”一声痛呼。
时迁躲在人群中偷笑,见女子逼近,赶紧隐匿身形。
女子几步上前,抓住高衙内头发,一脚踩住他的背部,攥紧拳头,准备给予重击。
薛宝、孙高等人默默叹息,不敢上前劝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道士从道观飞奔而出,伸手抓住女子挥来的拳头,沉声道:“住手,他是高衙内!”
定睛看去,这道士面容俊朗,眉若青峰,双眸似秋水,身高八尺有余,嘴唇饱满,留着五缕长须,头戴枣木七星冠,身穿鹅黄色鹤氅,腰系九股丝绦,脚踏挽云轻履,宛如仙人临世。
五旬有余,发须依旧乌黑。
女子瞥见道士,立即喊道:“父亲,您为何要拦阻?难道我不知道他是高衙内?让我处置了他,也算为民除害。”
道士执意不允,温言劝道:“孩子,暂且放过他,此事为父会为你主持公道。”
女子甩开他的手:“即便饶他,也该让他长点记性!”
话音刚落,她便抓住高衙内的耳朵,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嚎,鲜血直流。
道士呵斥道:“逆女,还不放手!”
女子见父亲动怒,这才松开手,站到一旁,恶狠狠地盯着高衙内。
道士扶起高衙内,笑容满面地致歉,随后唤来养娘,陪着女子离去。
高衙内虽受重创,却似全然忘记,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女子的背影。
真是令人不齿!
人群中,徐悟锋等人听见有人轻笑:“这道士自家女儿 ** ,还一味讨好对方。”
阮小五问:“你知道这道士是谁?”
那人笑道:“他姓陈名希真,住在东大街辟邪巷,原是城内南营提辖,如今告老归家,在玉仙观修行。”
阮小五疑惑:“好好的官职不要,跑去当道士?”
那人点头:“可不是嘛!高太尉未成气候时,曾向他学过武艺,本想提拔他,谁料他竟然一心投入道门,实在奇怪。”
杨林在一旁插话:“那女子是他女儿吧?果然厉害!”
那人低声一笑:“那当然!她名叫陈丽卿,外号‘女飞卫’,天生神力,勇不可挡。”
“陈道长视此女如珍宝,把自己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她。
陈丽卿聪慧异常,自学成才,箭法堪称百步穿杨。”
“陈道长说她堪比古时善射的飞卫,故而赐号‘女飞卫’。”
阮小五、杨林、时迁皆震惊不已:这般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能耐?
徐悟锋含笑看着陈希真,对众人说道:“事情已经结束,咱们先离开此地。”
接着,他又转向汪恭人,说道:“夫人请尽快离去,以免再遭纠缠。”
汪恭人向徐悟锋行礼致谢:“多亏公子今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