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前方,然神情中添了几许羞赧。
众人所乘皆为良马,待天近黄昏,已抵达永清县,马匹亦疲惫不堪。
永清县往南数十里便是大宋的霸州之地。
一行人并未入城,而是在城外的一户农家歇脚。
次日清晨,众人精神焕发,坐骑也已喂饱水草,唯独答里孛情绪低落。
昨晚,她与徐悟锋等人同处一室,尽管未遭侵害,却始终忐忑不安,一夜未曾合眼。
答里孛从未经历过这般困境,心中默默哀叹,只盼徐悟锋兑现承诺,在边境释放自己。
启程不久,行至十里开外,徐悟锋忽然示意停下队伍。
他没有多言,解开捆缚答里孛的绳索,将她放下,同时归还了她的坐骑。
“我已履行约定,你现在可以离开。
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不然……”徐悟锋笑着望向答里孛。
答里孛活动僵硬的身体,秀美的脸庞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随后,她伸手指着徐悟锋,质问:“把我的金刀还给我。”
“金刀?哪来的金刀?”徐悟锋故作糊涂。
“别装傻!分明是你偷了我的金刀,还不赶紧归还!”答里孛瞪眼怒斥。
“我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徐悟锋大笑一声,掏出一块银元宝丢给她,“拿着这个路上买吃食,瞧你那副表情,莫非没见过银子?”
答里孛怒道:“我是要去告官,用不着你的银子,快把金刀还我!”
“哈哈,辽国公主也会耍赖,咱们上路吧!”徐悟锋说完,调转马头朝南方驰去。
山士奇、阮小七等人随之大笑,紧跟其后。
“该死的宋人,你……真让我愤怒!”答里孛跺脚,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浑身颤抖,嘴里不断咒骂。
待徐悟锋等人消失不见,答里孛平复心情,牵起马准备离去。
这时,她瞥见地上的银块,迟疑片刻后将其拾起。
答里孛再次朝南瞥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将手中的银子攥得更紧,这才跨上马,朝永清县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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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上,阮小七对徐悟锋说道:“大哥,真没想到你真的放了那位公主。”
徐悟锋无奈摇头:“若不放她,难道还能带去山寨不成?”
阮小七笑着接话:“有何不可?那小公主生得娇俏动人,大哥带回梁山做了压寨夫人,不仅门当户对,还能让兄弟们都如愿以偿。”
徐悟锋忍俊不禁,心想自己不过是个山匪头子,而答里孛可是公主,这哪里称得上门当户对?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答里孛毕竟是位公主,我们若将她带回山寨,恐怕会惹出不少麻烦。”
“再说,咱们梁山好汉替天行道,怎能做劫掠女子之事,这岂不是坏了名声!”
山士奇点头附和:“大哥说得有理,绝不能坏了规矩。”
徐悟锋续道:“况且咱们此行要去沧州拜见柴大官人,柴家庄里人多嘴杂,要是带着那公主同行,消息泄露可就糟糕了。”
这正是徐悟锋最在意之处,若是不去柴进处,答里孛是否放走还得看他心情。
众人听后,都觉得徐悟锋思虑周全,纷纷对他表示钦佩。
一路无事,约摸半个时辰后,众人抵达辽宋交界,顺利过河,随后转向东南方向,傍晚时分便到了清州。
在清州稍作休整,徐悟锋继续启程,没几天便到达了沧州。
柴进乃后周皇室子孙,赵家夺了柴家天下后,为平息舆论,历代皇帝都对柴家礼遇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