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洞。
那只眼。
那只冰冷、残酷、在混乱中攫取弱点、最终被自己引动深渊反噬之毒浸蚀的眼。
彻底瞎了。融了。只剩一团正被腐蚀浓浆“消化”的污油残骸。
污秽巨手虚影在酸雾中彻底消失。深渊底部那股恐怖的饥饿与怒意依旧在震荡,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短暂地隔断了一层。
下方那片崩塌的污浊锈蚀网络深处,裂口中的灰绿酸雾正在弥漫。酸雾里传来更清晰、更令人心神欲裂的叮叮哐哐的、如同无数锈蚀的齿轮和轴承在空转啃噬的噪音。
在这充斥着腐蚀与无序噪音的背景下,只剩下更深处那片黑沼冰冷的存在感依旧沉重。
以及……一点极其微弱、混杂在酸雾腐蚀与污油流淌间隙里的……源自被侵蚀神经骨深处、那缕秩序道韵彻底溃散前的最后一丝……冰冷余烬?
它没入下方那片被削去一层的黑沼表面,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而更高、更远的污秽虚空中,某种更加庞大、更加凝滞、如同巨大生物胃囊内壁上褶皱般缓慢蠕动的存在阴影边缘,被这片区域爆发的混乱扰动牵引,无声地……
……朝下方这片腐蚀酸雾与污油滴落的“新鲜伤口”…… 缓缓贴压下来。
像一块冷却的巨大沥青残骸,要盖住下方这片还在“滋滋生烟”的腐蚀油污坑。
它没动。只是在那里,以其存在本身的“重”,将下方那片混乱区域……
……缓缓糊住,腌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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