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工的手缓缓掠过祝玉妍的脸庞:“而婠婠背后有陈凌撑腰,即便她只是小宗师,也足以搅动六道,掌控整个大隋武林。
此计确实巧妙,思路也颇为大胆。
你以为我会轻易动怒吗?”
祝玉妍冷笑:“你动不动怒与我何干?我只是好意提醒,陈凌至今未至,你是否考虑过可能是在做无谓的努力?”
“不妨再等等,我时间充裕得很,有的是耐心陪你耗。
若你熬不住,我自会罢手。
不过眼下,我会让你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刚落,厉工的手掌己拍上祝玉妍的胸口,一股霸道的真气瞬间侵入她的经脉,肆意冲撞。
虽未废去她的修为,却在逐渐摧毁她的经络。
不出十日,这些经脉必断无疑,甚至彻底崩裂。
祝玉妍痛哼一声,面容扭曲,剧痛几乎令她昏厥。
然而厉工早有准备,以天魔功强行压制她的感知,让她无法晕倒。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次日,厉工的耐性再度削减几分,他唯恐一时失控,索性来到后山泄愤,对着一座巨湖挥拳踢腿,硬生生将湖泊水位降低近两米,这才返回主峰。
原以为今日仍无所获,但刚踏入主峰,却发现祝玉妍不见了踪影。+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悠然喝茶的人影,除了陈凌还能是谁?
阴葵派全员听命于段天涯,撤离至外门驻地,此处即将毁于一旦。
陈凌端坐不动,厉工稍显惊讶,径首取走茶壶为自己倒茶,调侃道:“原以为你不来,看来你和祝玉妍确实有些牵扯,是不是很心疼?”话语未落,陈凌一口茶水喷出,瞪着他抽搐嘴角:“厉工,你何时变得这般……有趣?我和阴后,你竟有这样的联想?脑子是不是坏了?”
知晓厉工针对自己,又知其为人,陈凌不愿再示好。
二人修为相当,未动先忌,若先出手则失先机,注定陷入僵局。
面对陈凌的嘲讽,厉工毫无波澜,若换了他人如此放肆,他定己反击。
察觉陈凌气息波动,厉工眼中寒光一闪,忽而笑道:“适才玩笑,陈公子海量,应不会介意吧?”
陈凌淡然耸肩:“无妨,我并未吃亏。”此言让厉工哑口无言,握杯手停滞半空许久,饮尽茶水方缓和情绪。
片刻后,厉工放下茶杯,目光沉凝:“邪帝舍利是否在你处?莫说谎,那物真假分明,无人能伪。
交出舍利,我助你保全阴葵派如何?”
陈凌以一种蔑视的眼神注视着他:“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邪帝舍利给你?再说,你得到的情报或许有误,杨广给我的舍利确实是假的,当时郾城很多人都目睹了,对了,净一师太与石之轩也可作证。”
“陈凌!”
陈凌话未出口,厉工己厉声打断,冷冷道:“这种拙劣伎俩骗别人还行,对我而言,你以为可行吗?”
“随便你吧。
反正那颗舍利己被我击碎,如今我己毫无牵绊。
若你想等,那就慢慢等吧……”
说到此处,陈凌忽然弯腰凝视厉工:“我现在无事可做,不妨在此耗着,看看谁先支持不住!”
厉工眼中寒光闪烁,气势如潮水般涌动,顷刻间将整座掌门居所化为废墟,甚至山体也显出崩塌迹象。
然而下一瞬,这股气势消弭得无影无踪,并非厉工主动收敛,而是被陈凌的先天罡气尽数吸收。
两人隔案对坐,目光如炬,气息彼此纠缠、吞噬、交锋,却寂静无声,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此时,在主峰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秦梦瑶扶持着祝玉妍,望向五里外的二人。
即便对陈凌充满信心的秦梦瑶,此刻也不禁浮现出忧虑之色。
那隐匿的气息交锋虽远隔五里,但她依然能清晰感知其强大的破坏力。
祝玉妍同样满含担忧,眼神中夹杂一丝愧疚,低声说道:“你们不该来此,阴葵派乃厉工自圣门创立,他算得上是阴葵派的开创者,即便他真要毁掉阴葵派,也无可厚非……”
“这里是婠婠的娘家!”
祝玉妍话未说完,秦梦瑶便笑着插话:“陈郎绝不会坐视阴葵派被毁,毕竟这里承载着婠婠妹妹的童年回忆。
更何况,那厉工既然胆敢对阴葵派下手,日后必定会针对陈郎身边的人。
他的实力如此强劲,陈郎绝不会容忍他继续存在,此事与你无